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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八章 真相,範某難解(2 / 2)

太子遇刺,不管是舐犢情深還是為了皇家的麵子,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皇上必定也要索拿凶手。在這個大的目標下,任何人的任何努力,不管皇上還是太子都隻會當成功勞,這也本該是範家的機會,可——送到眼前的機會被自己推拒了!

情急之下,範時捷顧不上起身,就那麼跪爬兩步,一把抱住弘皙的腿,“殿下,臣剛才記差了,臣的三叔府上還有一批先祖親手訓練的戈什哈,雖說年級大些,但勝在穩重,勝在經驗豐富——”

“是嗎?”回過身的弘皙嘴角如鉤,目光灼灼就像偷雞成功的小狐狸,“孤要辦的這件事貌似不大,但若揭開了,其影響卻足以滔天蹈地,用一批垂垂老朽會不會太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

範時捷不確定太子究竟是調侃還是故意,但事到如今,他隻能往對範家最有利的方向去設想,涎著臉賠笑道:“若如殿下所說,茲事體大,臣以為隱秘最為關鍵,而臣家中這些戈什哈恰是最合適的人選,您想啊,誰會注意一幫垂垂老朽?”笑容一斂,正色道:“請殿下盡管吩咐,臣與範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起來吧!”弘皙擺手叫起,略略思索才緩緩道:“孤記得,是你安排莊德去隆科多府外監視的,領命而去轉而卻來行刺殺事,你也是通刑名的,想來也能猜到這期間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他有了改變!”

“孤想知道他從順天府衙出來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弘皙雙眼一眯,“孤把這事兒交給你去查,最遲明天,孤要知道答案!”

“啊——喳!”

機會真的拿到了,範時捷卻要哭了。

破案,不管紛繁複雜或者簡單易了,其程序無非都是剝繭抽絲、按圖索驥,就今天的刺殺案來說,追索莊德的行蹤是必要的,也用不到範府的戈什哈,他隻需派出捕快把城中最大的幾個“地頭蛇”揪到府衙,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一清二楚。這其中甚至包括莊德從哪弄來的馬車,馬車又走哪條線埋伏到這兒的!

之所以要哭,為難的是太子預先就設立的邏輯框架:莊德原本在順天府踏踏實實做捕頭的,就因為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或者是什麼事兒觸及了他的神經,轉身就成了刺客?

以前一種假設的邏輯,那豈不是說莊德早就處心積慮潛伏多年?而在順天府當差,除了自己的府尹天生倒黴背黑鍋之外,所有的差役還是很愜意的,民間所說的“京都居,大不易”,原因之一就是有他們的禍害!而捕頭好歹掌握著一些小實權,稱不上榮華,富貴總是不缺的!

就因什麼人的一句話就能放下所有?那訓練出有這種恒心毅力的組*織得有多麼嚴密?有這樣的組*織潛伏在京城暗處,咱們大清的官員們還睡得著覺嗎?至少範時捷不敢睡!

這不是杞人憂天自己嚇唬自己吧?

拿後者的猜想去推理,刺激總是因為異樣,今天與往日唯一的不同就是太子拿下了魯什巴圖魯與隆科多,莊德是漢人,這倆卻是滿人,尤其是魯什巴圖魯更是著名的“滿人”,所有的漢人在他眼裏就是豬狗一般的存在,滴水之恩在前,湧泉相報在後的事兒不用想!

至於隆科多,他倒是喜好廣交朋友,但滿漢分際,京城之中順天府治漢,步軍統領衙門轄滿,二者天生就是對頭。單以族群不同,莊德與那兩家唯一能掛上聯係的就是隆科多那位妾室四兒了,她倒是漢人,還曾是紅牌妙玉的貼身丫鬟。

難不成她與莊德是老相好?這還真有可能,據說莊德至今還是單身,但若說因為太子著人抄家壞了四兒的幸福,讓他生了報複之心那不是太扯?他該感謝太子給他乘人之危的機會才是!又或者,他早早拐著四兒私奔,得罪隆科多不比刺殺太子的罪責更輕?

更或者,莊德是情種,四兒選擇隆科多他選擇沉默,太子破壞了她安穩幸福的生活,他必須爆發——還有沒有更荒誕的?

外行領導內行已經難受,難堪還要證明外行的邏輯,自己把自己弄到滿腦子漿糊已是不易,還限時追比——但腳上有泡也都是自己走的,範時捷能說太子刁難嗎?

跟挨刀一樣踉蹌著起身,他恨不能左右開弓猛摟自己的耳光!尼瑪,這才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呢!

弘皙顧不上理會範時捷這點小哀怨,隨著馬蹄得得,派出去捉大夫的人已經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