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昆侖就算是死,也要讓他脫一層皮,不然我太虧了。
我四周掃視了片刻。
我眼珠子轉動,轉身就往龍家廣場外圍跑去,邊喊邊叫道:“蛇兄,蛛兄,幫我擋著,別讓他抓住我。我要去請神農使者出來。”
灰袍人錯愕片刻,叫道:“小王八犢子,你想誆我!”
大毒蛇與大蜘蛛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要托住灰袍人還是不難的。
我往龍家廣場外圍跑去,直奔向龍家廣場邊上的刑堂。
這是與龍家迎客廳完全不一樣風格的建築,門口是一尊黑龍的雕像,看起來非常地陰森可怖,帶有一種詭秘的力量。
我沉肩快跑,直接把刑堂的大門給撞開了。
郭複罵道:“蟲王,你好歹是苗疆的蟲王,怎麼能從決鬥場所逃走呢?”
我跳入刑堂裏麵,露出腦袋,叫道:“去你媽的,老子又沒有說,一定在廣場上決出勝負。在屋內也可以一較高低的。”
灰袍人暴怒,右拳砸出去。
大毒蛇撞到蟲堆邊上,再也沒有辦法動彈。大蜘蛛的三條腿也被灰袍人踢斷,沒有辦法再動彈了。
灰袍人快速追了上來。
我從黑布袋子裏,抽出三元鎮蟲符,順勢貼在刑堂內側,牆壁上與柱子上,又將刑堂上亮著的油燈撲滅。
四周漆黑一片。
灰袍人叫道:“蕭昆侖,老夫就陪你玩玩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對於我來說,黑暗與亮光沒有任何區別。”
我靠在一麵牆壁後麵,背後是三張三元鎮蟲符。
我道:“黑煞教主,我知道,你更喜歡黑暗,最怕的就是陽光。”
灰袍人聞聲,身子跳躍,從椅子上跳過來,伸手就朝我打來。
我往邊上滾動。
灰袍人右掌打在牆壁上,直接擊中了三元鎮蟲符,身子踉蹌兩下,後退了兩步,隻聽到椅子碎裂。
我道:“黑煞教主,怎麼樣,我這鎮蟲符不錯吧。你利用先天蟲母,就該知道我的鎮蟲符可以對付你。”
話聲剛落,灰袍人再次朝我這裏衝來。
我散發小蟲奴的煞氣,裹在身上,挨了灰袍人一拳,順勢滾出去,幹咳了兩聲,沒有吐出鮮血。
我起身靠在柱子上,笑道:“你力量越來越不行了,我這次可沒有流血啊。”
灰袍人又追了過來,一掌朝著柱子打來。
我忙移動身子,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柱子從中斷開,灰袍人右掌打在柱子上的三元鎮蟲符,再次反彈出去。
黑暗之中,開始散發出一股妖豔的屍氣。
看來三元鎮蟲符,是唯一可以傷到黑煞教主的東西。
我靠在一側,叫道:“黑煞教主,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破綻。現在看來,你也有怕的東西。我身上正好有一百多張三元鎮蟲符!”
可事實上,我手上隻剩下一張了。
古夢符一畫三元鎮蟲符,就會吐血,隻有古秀成幫我畫了十幾張。先是用來封住黑木盒子,剛才有在龍殿臣身上用了兩張。
闖入刑堂之後,我又使用一些。
真正留在手上,也隻有一張了。
轟地一聲,剛才斷掉的柱子轟然倒在地上,屋頂的瓦片劈裏啪啦地砸在地上,瓦片四處飛濺,屋頂現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洞。
月光穿過窟窿,直接照在我的身上。
在另外一側搜尋的灰袍人,腦袋一扭,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殺意。
月光的照入,是的漆黑的刑堂,光線亮了不少。
灰袍人如同靈猴一樣跳躍,就追在我後麵。
我在屋內屋內騰挪轉移,屋內的椅子與桌子都遭遇毀滅的命運。
我後背挨了兩下,雙腿越發地沉重。
我與灰袍人跳到刑堂在中間,我用上最後的氣力,揮動大黑傘,與灰袍人硬扛到底。
我大口地喘氣,大黑傘擊打在灰袍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灰袍人身子跳起,一腳踢在我胸口上。
我來不及用大黑傘抵擋,這一腳正中我胸口。我倒在地上。
灰袍人如影隨形,奔襲上前,一腳踩在我胸口上,叫道:“本尊說過用一隻手,就可以收拾你。你個賤種,你個雜碎,我就問你服不服氣。”
我抬頭看著灰袍人,嘴角翹起,笑道:“我服你媽個巴子的,我日你黑煞祖宗,你他媽才是雜種。”
我將最後一張三元鎮蟲符取出來,啪地一聲,貼到灰袍人的右腿上,不服地叫道:“小爺就算是死,也非要你掉塊皮。我是蕭昆侖,你給我記好了,不是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