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傳來回應聲：“兩位稍等一下，我們馬上把棺材拉上去。”
我現在確定已經到了長江中間，賣主是何大炮，至於買主是誰，暫時還不知道。
我心中格外地好奇，究竟是什麼人，願意花錢買僵屍，這種東西。
何大炮小聲地問：“這幫人是幹什麼的，要這麼多僵屍幹什麼呢？”
另一個說道：“管那麼多幹什麼……這世上奇奇怪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人喜歡收集古董，有人喜歡收集屍體，這有什麼奇怪的呢。”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我感覺大紅棺材慢慢地升了起來，最終停在了船板上。
根據上升的高度，應該是一艘大的鐵船，興許是在江中采江沙的鐵船。
隻聽到棺材蓋子滑動的聲音，大紅棺材的蓋子劃開了一大半。
淡淡屍氣散發出來。
兩個何大炮沒有看出什麼問題。
江麵呼呼地吹著江風，月光灑落下來。
空氣之中更是飄散著淡淡的屍氣，應該是從其他棺材裏散發出來的。
兩個何大炮就站在我所在棺材邊上，其中一個用黑布蒙上的臉。
遠遠就聽到腳步聲傳來。
沒蒙臉的何大炮走上前，道：“按照約定，這是我送來的僵屍，一共十八隻。你可以自行查驗一下。”
有人答道：“好說，查驗之後。我會按照之前說好的假錢，直接給你們現金。”
何大炮喜道：“和您做生意，簡直是太爽快了。請你們查驗吧。”
腳步聲響起，慢慢地靠近，最終停在了我的邊上。
何大炮介紹說：“這兩具僵屍，是蛇族少年，體格與眾不同。連同這口棺材，您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送給你的。”
那人嗬嗬笑道：“看來何先生還是花費了一些心思的。”
那人彎腰看了過來，滿意地點點頭，讚道：“果然不錯，這個年齡段的僵屍，的確是少見。我非常地滿意。”
那人還伸手捏動了幾下，尤其是對阿飛非常地滿意。
我眼中有一道縫隙，看清楚那人，心中不由地一驚，買主竟然是賀茂劍。
這個扶桑人竟然出現在江城武漢。
之前在神農架的時候，可以跪在我麵前，祈求原諒的。
最開始在貴州境內遭遇的時候，他們就從龍殿臣手上，花了重金采買龍帝枯萎的屍身，目的是為了對付我義父。
沒想到賀茂升竟然沒有離開華夏大地，還留在這裏為非作歹。
何大炮道：“您太客氣了，能與您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買賣很快就達成了。
何大炮聲音非常愉快，道：“以後再有需要的快，記得再來找我。我一定樂意為你服務。”
賀茂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一定會再找你的。”
兩個何大炮欣喜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個人，開始擺弄棺材。
我與阿飛也從棺材裏麵搬了出來。
十六隻行屍一字並排地站立著，月光下脫出長長的影子。
阿飛依舊處於昏迷之中，沒有辦法站立，被放在地上。
我悄悄地把大黑傘放在後背背著，筆直地站立著。
隻見賀茂升與賀茂劍兩人走來。
腐臭味也跟著傳來，應該是食腦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