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暴喝一聲,話聲還沒有落下。
我就衝了過去,掄起大黑傘就朝他膝蓋砸了過去。
我忽然發力,動作極快無比。
那壯漢沒來得及反應,膝蓋劇痛無比,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疼得眼淚都流出來,咬牙叫道:“小子,何方神聖,報上名來!”
蛇鬼婆眼睛眨也沒眨,臉上依舊是稍顯和藹的笑容,道:“使者教訓得是,老太早就想教訓這廝。閣下既然要為阿飛出頭,能夠報上命來。”
阿飛有些不安地看著我。
我將大黑傘敲擊在地上,道:“我是苗疆蟲王蕭昆侖,更是神農使者。阿飛已經將騰蛇的秘密,全部告訴我了。你要阿飛麻煩,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蛇鬼婆眼神方才有些變化,笑道:“原來是蟲王,失敬失敬。既然你幫阿飛出頭。老太這就返回蛇村,再也不過問阿飛的事情。之前有些誤會,還請您老人家多多見諒。”
我心中咯噔一下,本以為蛇鬼婆會勃然大怒,沒想到認錯的態度如此之好。
一時之間,我倒有些找不到出手的理由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蛇鬼婆始終保持著笑容,也不知道她葫蘆裏在鼓搗什麼陰謀詭計。
不過義父早就教過我,對付虛偽做作的人,別管他弄出多少花招,該動手就動手,不要被表象給迷惑住了。
一個能用煙杆敲碎劇毒銀環蛇的老太,她的笑容是有毒的。
我冷笑一聲,大黑傘猛地擊打在地上:“那我兄弟阿飛所受的傷,豈不是白挨了。你是他們的頭領,理應承擔責任。你站在那裏別動,我上前賞你兩巴掌。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我又問阿飛:“她畢竟是長輩,雖然捅了你幾刀。我隻打她兩巴掌,你應該沒有意見。畢竟你是晚輩,你總得吃點虧。”
阿飛也是一愣,笑道:“誰讓我是晚輩呢,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蛇鬼婆笑臉迎敵,想來迷惑我。
此等手段,豈能騙過我蕭昆侖。
若她真說可以接受,但是一個年輕人打老人的臉,太有損蟲王的威望了,我也有拆招。
蛇鬼婆依舊帶著笑容:“蟲王如此體諒老太,真是宅心仁厚。老太願意接受兩巴掌,隻希望蟲王與阿飛能夠解氣。但您是蟲王,打老人家這種事情,怕是對你名聲不好吧。”
我捂著肚子,大聲笑了起來,還真被我猜中了。
這蛇鬼婆又要示弱,一退再退,目的就是讓我無從發難。
“不勞煩你替我考慮,該打還是要打的。”我大步走上前,大黑傘扣在身後。
阿飛護在我身邊,緊張地朝前麵走。
阿飛智商極高,做事也非常冷靜,但是對付這賊婆子,還是下不了手。之前受傷,肯定是受了這老賊婆的暗算。
我走到她麵前,停在半米外,蛇鬼婆臉上依舊是笑容,小眼珠子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阿飛,既然騰蛇的秘密已經傳達給神農使者,我們也就不會再逼你了。你為什麼要逼我呢,不能給我這個脖子埋入黃土的人,留點麵子嗎?”蛇鬼婆開口求饒,對象轉向了阿飛。
阿飛身子顫抖了一下,忽然移動步伐,擋在我身前:“蕭昆侖,讓我再思考一下。我的心有點亂……我阿媽讓我不要傷害蛇村的人。我看老祖宗是有心悔改的。”
我心想道,我的傻阿飛啊,都這個時候,你還要替老賊婆說話。
我盯著蛇鬼婆,她眼睛一直都沒有變化,兩隻吊著耳朵的小青蛇,卻越發地暴躁起來。
兩隻小青蛇應該是蛇鬼婆本命蛇一類的存在,此刻的暴躁反應,應該契合蛇鬼婆內心所想。
也就是說,蛇鬼婆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內心深處,卻想著要殺我們。
蛇鬼婆能下狠手對付阿飛,此刻卻能隱忍不發,這背後肯定有鬼。我再看蛇鬼婆,剛才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蕭昆侖,是麻春雨!”龍吉感應到我的糾結與困惑,悄然地伏在我的背上,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
我瞬間明白過來,蛇鬼婆是想殺我的。但是麻春雨告訴她,與我動手的後果,所以她強忍了下來。
與我之前的猜測一樣,騰蛇秘密的背後,有黑煞的黑手。麻春雨返回黑煞之後,執行的任務,就是追蹤騰蛇的秘密。
“阿飛,讓她告訴你,為什麼要搶奪騰蛇的秘密。如果她能老老實實回答,我就放她一馬。你也不用為難做人,畢竟你以後還是要回蛇村去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