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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古半仙特意囑咐。
古秀成道：“師叔允許我……修煉毒屍嗎？”
古半仙道：“古家大禍來臨，能不能安全過關，都不好說。修煉毒屍都不是滅絕人性的事情，師叔不會阻止你的。但是你不要墜入魔道。如你墜入魔道，師叔一定會親自幹掉你。”
古秀成朗聲道：“好！弟子謹遵師叔的號令。”
一切安排妥當。
古半仙道：“那就吃飯，還是蕭昆侖做飯。我看他昨日的飯菜做得不錯。咱們再好好地喝一杯！”
我在苗疆連環坡上，獨自居住過三年，這手廚藝還是征服了古半仙。
今晚重新掌廚，古夢符幫我打下手。
依舊在菜園地麵鋪好桌子，古酒倒上來。
這次我學乖了，要了一點點，一小口一小口得喝。
古天來說道：“聽說這就叫做醉生夢死，喝了之後，不管心中有多大憂愁，都會忘得一幹二淨。我今日要好好嚐一嚐。”
我本想告訴古天來，這酒能瞬間把人放倒，但是絕對不把憂愁忘得一幹二淨。
但是轉念一想，古天來心中有憂愁，才想借酒忘得一幹二淨，就隨他喝去吧。
至少在睡著的時候，會忘掉憂愁與煩惱吧。
“你道心還是不夠堅定啊。”古半仙說，“醉生夢死之後，你又該如何呢？”
古天來端著酒碗，送到嘴邊，錯愕了片刻，笑著說：“明日愁來明日憂！師父在上，徒兒敬你一碗酒。”
古天來一口悶了一下去，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古半仙氣得臉都綠了，破口罵道：“牛嚼牡丹，牛嚼牡丹！你這是喝酒嗎……太糟蹋了。”
古天來的臉很快就通紅，再加上這幾日奔波，根本就沒有安生地休息過，一下子就醉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師父，你是舍不得你的好酒……大口喝酒大口唱歌，才是人生該有的風骨！你真是老糊塗了。”
古天來沒來得及吃東西，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偶爾坐起來胡言亂語。
古半仙懊惱不已，讓我扶著古天來回房間休息。
我費了一番氣力，才把古天來搬到床上，蓋上厚厚油汙的被單。
“芸娘……啊……芸娘，你真是太絕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你在哪裏……”古天來醉後胡話，“如果時光倒退，我寧願不認識你。這樣的話……我這一生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原來古天來一直放不下的女子，叫做芸娘。
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然讓古天來念念不忘一輩子。
我幫古天來蓋好被子，道：“古道長，好好睡一覺，在夢中與芸娘告個別。希望你醒來之後，真的可以忘記過去的憂愁。”
我從草廬內走出來。
阿飛問道：“我師兄怎麼樣呢？”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情根深種，難以清除。這明朝古酒，又把他內心深處的情愫泛起！”
古半仙將瓷碗丟在桌子上，罵道：“是不是在喊芸娘，芸娘啊！”
我側目看著古半仙，不由地點頭。
看來古半仙是知道內情的。
“他與芸娘注定不會修成正果的。因為芸娘是一隻女僵屍。”古半仙平靜地說。
酒碗裏還有酒，酒正反襯著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