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師師徹底人命了。
“我師父巫女，多疑深藍色苗服加深，有時候會是淡藍色的，有時候還是黑色的，在我的印象之中，從未見她穿過亮色的衣服，像紅色與黃色這種，從來沒有見她穿過。”僵後祝師師說，長歎一口氣，“我師父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
一個人若是開心，衣著上也多穿亮色的衣服。
看來巫女一直都不開心。
她不開心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偶像蚩尤大帝。
如此有癡念的一個人，想想還是有些可怕的。
“你光說衣服！我又不是畫衣服，你撿重點來說。”古夢符提筆多時，遲遲都沒有落筆。
僵後祝師師眼瞼抽動了一下，像是感覺到什麼不適之處。
古龍庭道：“僵後！要不要老夫把你的屍氣吸幹！你才會說到重點呢。”
僵後忙叫道：“不要……不要。好吧，我多年沒有見到師父。我會慢慢地回憶的。你稍等片刻……”
祝師師陷入了思索當中。
我多日不見師父黑摩雲，也有些不記得師父的樣子了。
記憶這個東西，其實是靠不住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會慢慢地流逝。
很快畫麵會一閃而過，可要真的去回想的話，還是會有些難度的。
所以，我並沒有急著催促僵後祝師師。
過了一刻鍾，僵後祝師師方才開口說話：“師父的眼睛很猶豫，她的眼眸很黑，應該是雙眼皮，是一雙鳳眼，應該是一張鵝蛋臉，不對……是瓜子臉……也不對，是長臉，是長臉。”
古夢符開始勾勒起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古夢符很快畫出了一雙眼睛，
而後僵後祝師師不斷地表述著。
古夢符一邊勾勒，而後又根據僵後祝師師，進行調整。
我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漸漸地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輪廓。
阿飛“咦”了一聲，不由地看了我一眼。
“阿飛，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看了一眼阿飛。
阿飛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說道：“再看看吧！”
輪廓出現之後，僵後又在講述著。
最終快要完工的時候。
我失聲叫了出來：“怎麼會這樣？”
古夢符也不由地看向我。
阿飛道：“難道是因為在江城的時候。僵後祝師師見過她！”
我快步上前，一把掐住這隻老皮僵屍的脖子，喝道：“你敢拿我開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祝師師不解地看著我：“蟲王，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難道還要殺我嗎？”
我抬頭看了一眼古龍庭。
古龍庭微微頷首，道：“整個過程，都在盡量回憶。我跟保證她沒有說假話。”
我不由地一愣。
這怎麼可能的呢！
古夢符勾勒出來的肖像圖，竟然與麻絲兒有七八成相似。
僅僅就這七八成相似度。
我依舊可以斷定，就是按照麻絲兒的五官描述出來的。
唯一不同的是，畫像中人的眼睛，更加深邃憂傷。
而麻絲兒更加朝氣蓬勃，更充滿自信與快樂。
“你有沒有見過畫中人！一個叫做麻絲兒的苗族少女！”我盯著僵後祝師師，“在江城武漢的時候，在那江中小洲。你留字讓我們去找何大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