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製煞魔之事!我還是有所了解的。”張隱虎講道,“十八年前,我在江城武昌邊上,發現了一座倒塌的鎮妖塔,裏麵有一隻喚做黑花鬼母的惡靈逃竄……那鬼母吸收了無數煞氣,也達到了煞魔的級別。我追蹤那鬼母,足足追了上千裏路。那鬼母不斷地吸取煞氣,越發強大。後來在閩地境內武夷山下。我才將它製服。那黑花鬼母的煞氣的程度,與超神蠱蟲所帶的煞氣,幾乎不相上下。”
張隱虎聲音非常地宏亮。
臉上洋溢起驕傲自豪的笑容,眼神之中滿是神采。
千裏追蹤煞魔級別的惡靈。
應該是張隱虎人生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是以他在講述的時候,眼神之中閃爍著光芒。
在張隱虎回憶之際,我有意識地將銅壺接下來,握在手上,將小火蟲的火氣散發在銅壺之上。
這樣,那有了人類智慧的超神蠱蟲,也會聽到張隱虎這番話。
我也想通過張隱虎之口,告誡超神蠱蟲,你的煞魔之氣,並非沒有人可以治你、
白虎觀觀主張隱虎就有辦法。
我不由大喜,忙道:“我正為此事苦惱,若得觀主相助,那真是雪中送炭!”
張隱虎道:“身懷利器,就要掌握使用的辦法。要將利器為自己所用。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毀掉。”
張隱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我明顯感覺到銅壺內的超神蠱蟲,發出不安的動靜。
我點點頭,雙手一拜:“還請觀主教我!”
張隱虎道:“那就請蟲王多在白虎觀盤桓幾日了。”
張隱虎頓了一下,道:“其實我也有私心的。張隱逸體內還有血蟲子,情況不穩定,還需要蟲王多為照顧。蠱蟲之事,我是睜眼瞎。”
我愣了一下,大聲笑道:“觀主真是光明磊落之人,做事坦蕩,蕭昆侖佩服不已。”
張隱虎直言相告,足見此人的光明磊落。
張隱虎又乘著下午時光,引我在附近山頭遊玩,領略冬日的龍虎山風光。
到了下午時分。
雲朵聚集,氣溫下降得很快。
看樣子是要下雪了。
待我與張隱虎回到白虎觀後。
我將要多逗留幾日的決定告訴眾人。
古夢符倒是欣喜不已,對於龍虎山這個地方,古夢符打心底地喜愛,雖說白虎觀小,對於修行慣了的人來說,倒也可以克服。
阿飛也沒多說什麼,欲言又止,想來不太喜歡張隱逸的行事做派。
不過張隱逸昏迷過去,暫時也不能說什麼。
天黑之後,果然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下了一會兒之後,零星小雪便變成了鵝毛大雪。
頃刻之間,外麵便白茫茫一片。
女魃立在窗戶邊上,眺望窗外,不由地感觸道:“大雪落下之際,便是一家團聚之時!”
我好奇地問:“其他日子不可以嗎?”
女魃道:“大雪落下,大地封凍,農人自然要躲在家中。我那操勞的父親大人,也會在這個時候返回家中,休息幾日……對我來說,大雪落下,才是團聚之時。”
這雪下起了之後,便沒有停下來的征兆。
好在白虎觀備好了充足的過冬柴火與黑炭,在大殿燒起黑炭,躲在大殿之上,留一扇通風小窗戶,倒也不似外麵天寒地凍。
張奔跪在大殿角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張隱逸遲遲未醒,他也不敢動彈,這一天下來,連飯食飲水都沒有動過。
他像是在表達自己與張隱逸同生共死的決心。
如果張隱逸死了。
他也不會獨活的。
張隱虎看了一眼張奔,搖頭歎道:“做此等虛偽之事,有何益處呢?張奔,讓你逃走你不肯!你真是愚蠢至極。你明知張隱逸不會死,卻要在這表演。我對你很是失望。”
張奔惶恐至極,整個人直接腦袋都貼在地麵上,幾乎是匍在地上。
入夜之後,大殿之上準備了飯食。
白虎觀多了幾人之後。
清風小道士張羅飯菜,忙得滿頭大汗,好在我、阿飛與古夢符對食物並無挑剔之心,三人奔波勞累,準備的飯菜都吃得幹幹淨淨。
倒是飯後阿飛主動說道:“清風道長。我們要在這裏多叨嘮幾日。從明日,我與你一起張羅飯菜吧。也省得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清風臉色一紅,急道:“莫不是飯菜不可口!”
張隱虎道:“也就是他們三人不會挑剔,你做的飯食,確實是難以下咽。”
清風這下子不止是臉紅了,連眼睛都紅了。
阿飛忙道:“清風道長,我隻是幫你分擔任務。隻有相互切磋,方可增長廚藝。你就當我們切磋廚藝吧!”
這一頓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