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被我反殺。
陳俊風答應我,不再折磨郭泥,而且願意欠我一大筆錢。
可是後來在五聖峰蟲塚下,陳俊風否認了欠我錢這件事情,依仗著郭家的勢力,對我一頓痛罵。
現在,他生不如死,又提起願意給我錢。
真是要把人給笑死了。
我搖搖頭說道:“陳俊風,你也有今日啊。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救你,也絕對不會送你離開的。”
陳俊風哀求的眼神閃過一絲狠毒之意,怒道:“刀蘭衣那個狗東西!折磨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都死了,難道這還不夠嗎?你們都是畜生,你們都是惡鬼!”
我掃視了陳俊風的身體狀況,他身上起碼有九種蠱蟲的折磨,還有數不清毒藥的折磨。
刀蘭衣痛恨陳俊風毀了自己女兒與外孫女的一生。
沒有直接殺死陳俊風,而是慢慢地折磨陳俊風。
陳俊風雖然活著,但是生不如死。
我雖然不喜歡刀蘭衣。
但是對於刀蘭衣對待陳俊風的手段這一點來說,刀蘭衣做得很好很到位。
對於陳俊風這樣的人渣、惡魔。
直接一刀殺死,太過便宜他了。
郭泥道:“風後!這隻禽獸本就是侗寨的藥人!尊者若想試一試千年斷腸草的藥效,這人是最好的試驗品。”
老風後微微皺眉,若有興趣地看著郭泥,道:“你很恨這個人嗎?”
郭泥毫不掩飾地點點頭:“沒錯!我在風陵渡的時候,他每一個星期就會打我三頓!隻有聽到他的淒慘的叫喊聲,我整個人才會無比地舒服!所以,讓他嚐試千年斷腸草,是我的心願!”
陳俊風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來,張口大叫:“郭泥,你這隻小畜生。我是你後爸,你敢做出弑父的舉動,你不得好死,你死後會下地獄的。你會遭遇烈火油煎的酷刑,你會下阿鼻地獄的!黑紅蝶,你是哪裏去了……你老公都要死了,你不管了嗎?”
陳俊風張口大叫的時候。
我才發現他的牙齒全部黑了,應該是被毒液染黑的。
郭泥笑道:“地獄早就注滿了惡人,我死後不會下地獄,因為那已經注滿了惡人……我會去天宮的!你用地獄來嚇我,真是太可笑了。”
陳俊風跪在地上,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道:“郭泥,看在我把你養大的份上……看在我帶你去看煙花,陪你過除夕的份上……求你饒過我吧!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傷害你的。我會當一個好父親的,求你了……求你了……”
陳俊風自知強硬的話起不了作用,便馬上改變了策略,該打感情牌了。
郭泥雙手攥緊,身子不由地發抖,牙關咬得咯吱咯吱地作響,雙眼已經紅了,眼瞼位置不斷地抽動。
陳俊風在地上爬動,上前一把抱住郭泥的雙腿,痛心地喊道:“女兒……我已經受了一年折磨,各種毒蟲毒蠱弄得我生不如死……我是真心悔改的。你還要名聲的,你不能背負弑父的名聲的……這對你不好的。”
郭泥冷笑一聲,抽出一條腿,直接將陳俊風踢倒在地上,叫道:“陳俊風,我早已鐵石心腸。你這惡鬼惡魔,休想說動我。我不需要好名聲,我隻要你死!”
老風後搖頭說:“一個人不要臉地說著哀求的話!他說得越可憐,就說明他以前多麼地不是人!郭泥鬼王獻上來的藥人,我看非常好……的確可以作為試驗千年斷腸草的畜生!”
老風後此話一出,陳俊風癱坐在地上。
無名鬼王走上前,一把扣住陳俊風的頸部,拎著往前麵走去。
剛將陳俊風提起來,就聞到了一股屎尿味。
陳俊風早就聽過千年斷腸草的威名,知道自己要吞食千年斷腸草,還沒有開始,就嚇得屎尿齊出,早已是魂飛魄散。
無名鬼王鄙夷地罵道:“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又不是砍頭!不過是吃一些草藥而已!你他娘竟然嚇得屎尿都出來!你真他娘是個慫蛋。你要是硬氣一點,本鬼王說不定還可以救你一命的!你這個鬼樣子,真他娘的晦氣!”
陳俊風嘴巴張開,哆嗦地叫嚷著,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在死亡來臨之前,陳俊風竟然嚇得話都說出來,全身皮膚冒出冷汗,他已經喪失了對身體所有部分失去了控製。
桌子上有茶水,老風後戴上鹿皮手套之後,將根莖與葉子各折了一些,就丟入茶水之中。
清澈的茶水開始慢慢地變黃,甚至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這分明不是千年斷腸草,而是一株上等的草葉。
“無名,連根莖和葉子一起灌進去!”老風後吩咐道,“你與我一起記錄,千年斷腸草毒素發作過程!興許會有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