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黑夫說得對!一個寨子是需要鎮寨的寶蟲!茶花峒憑借金蠶蠱之名,才得以在十三峒之中立足!三屍蛇蠱的秘術如今已經絕了!這是我師父從黑家侗寨帶走的,我現在又送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這一生,第一個轉身就是因為三屍蛇蠱開始的。
這些年兜兜轉轉,總與三屍蛇蠱脫不了的幹係。
希望這一次,能擺脫與三屍蛇蠱的關聯吧!
再說了,黑夫如此盡心盡力為我們服務,肯定是希望有所收獲的。
不到一個時辰。
黑夫就去而複返,準備了一切需要的東西。
“黑夫,我需要你的掌心血!現在就放在罐子裏!你有膽子嗎?”我看著黑夫。
黑夫堅定地點點頭:“我不怕!”
我抓起黑夫的右手,劃開手掌心,鮮血滴入黃罐子。
我又從那一捆三色毒蛇之中,選了三條有力氣動彈的三色毒蛇,將三色毒蛇放入裏麵,在封罐之前,又放了兩隻有活力的大蜈蚣進去。
“三蛇爭奪兩蟲!肯定會有不滿!這場廝殺是非常凶險的。黑夫,你鮮血會受三蛇廝殺影響。這幾日,你每日都要喝下湯藥……就在大屋裏麵,讓黑叔謀與刀蘭衣的靈位幫你壓著吧!”我封好黃罐子,對黑夫說道。
黑夫臉色蒙上淡淡的黑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問道:“就這麼簡單嗎?我……”
我道:“是的!七天後如果有動靜就算養成了。後期你再好好照顧它!”
這當中還有一段口訣,我隻是默念出來。
我並不打算告訴黑夫。
人心總是充滿貪念的。
如果黑夫知道了口訣,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養第二隻,抑或是第三隻,甚至上十隻,以至於無窮盡。
若是能在離開黑家侗寨之前,見到黑紅蝶的話,我會將煉製三屍蛇蠱的口訣告訴她。
黑夫看了我一眼,隨即拱手感謝,道:“蟲王對我侗寨的大恩,黑某人沒齒難忘!若苗侗自此再不相爭,蟲王居功至偉!”
我揮揮手,將黃罐子遞給黑夫:“你去找個房間休息。早晚記得喝藥湯……記住你的誓言!如果你自己不能照顧自己,找個人來照應你吧!”
黑夫臉色黑氣更多,道:“我早就安排好!蟲王不用擔憂!”
黑夫走後。
郭泥因為疲憊再次睡了過去。
朱仙兒前輩完全沐浴在月光之下,狀態很好。
祝木蘭與石頭人說了許久,最終也漸漸地倦了,便回到了大黑傘裏麵。
我盤腿入定,按照龜息吐納法,盡快地讓自己的狀態恢複到最佳。
一夜無夢,到了天明雞叫的時候。
我醒了過來,讓石頭人把朱仙兒前輩抬了起來。
一連七日,皆是如此度過。
郭泥的食量在增加,可以從床上下來了。但她因為喝下玉屍鮮血的緣故,變得非常畏懼陽光,隻能在夜晚出門行走。
郭泥雙手手掌中間,有一團隱隱的黑氣,眉心處也微微發黑。
這些跡象都表明郭泥體內的鉤蛇蛇毒,一直存在,隻是因為玉屍屍毒的壓製,暫時被壓製住了。
一旦散出黑氣散開,鉤蛇蛇毒再次發作的話,雙手手掌毒素順勢攻擊心髒,眉心處直擊大腦,將會造成極其可怕的後果。
好在郭泥的精神狀態很好,心情一直都非常地愉悅,並不在乎鉤蛇蛇毒。
這天半夜,月亮藏入雲層之後,在院中入定的朱仙兒緩緩地睜開眼睛,隨即長嘯了一聲,氣力非常充沛。
“我這次睡了多久!”朱仙兒問道。
朱仙兒容顏的確衰老了很多,休息了這幾天,依舊沒有恢複過來。
“七天七夜!”我應道。
朱仙兒道:“竟然睡了這麼久!我本以為三天三夜足夠了的。沒想到這次消耗這麼大!看來以後不能給自己放血了。引我去看郭小姐……”
郭泥並沒有睡過去,見朱仙兒進來,忙起身感謝。
“不用客氣!我是看著蕭昆侖難受,所以才救你的。你不用感謝我……”朱仙兒平靜地說,“鉤蛇蛇毒暫時被壓製在手上與眉心處……你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郭泥道:“我不怕!蕭蟲王肯定有辦法的。我相信朱前輩一定有高招的。”
我將三色毒蛇的蛇膽拿了出來,因為朱仙兒遲遲沒有醒過來,便將蛇膽取出來,用藥材浸泡著:“前輩,這三色毒蛇的蛇膽,能不能緩解毒物發作呢!”
“你多吃點!郭小姐不需要吃!你搞這麼多蛇膽幹什麼……蛇膽明目,難道郭小姐眼睛瞎了嗎?”朱仙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怎麼樣,這幾日,你找到炎帝陛下藏身的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