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之眼出現,足見火神靈鑰與夜魔有關係。那些遺留在人間夜魔餘孽,當然會千方百計地尋找火神靈鑰。
我忙問道:“那依你看!火神靈鑰會不會已經落到夜魔手上了呢?”
祝木蘭陷入思考之中,隨即搖頭說:“當年火神靈鑰發現不見之後,藏有靈鑰的地方,就被封禁起來。這些年來,一定會有人嚴密看守封禁的禁地!火神靈鑰應該還在祝家!”
祝衡也點頭說道:“沒錯!大家都知道火神靈鑰還在祝家。但是原本藏有靈鑰的地方,裏外裏找了無數遍,依舊沒有見到火神靈鑰。”
祝木蘭與祝衡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既然火神靈鑰消失,又怎麼會留在祝家呢。
既然在祝家裏麵,這些年反複尋找,也應該能夠找到火神靈鑰的。
我納悶地問:“既然已經丟失!又怎麼會在祝家裏麵!為何找不到呢?”
祝衡道:“個中緣由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火神靈鑰與一般寶物不一樣吧!興許是它自己感覺到危險,所以就藏起來了。”
一把鑰匙會自己藏起來,這也太詭異了。
不過鑰匙不大,遺落在角落之中,未能發現,倒也是正常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祝衡,確定他不是跟我開玩笑之後,道:“如果火神靈鑰還留在祝家,那便是天大的好事。若這般重要的東西落入夜魔餘孽手上,那就糟糕了。那麼我就決定了,在這裏修整幾日,馬上啟程去祝家。”
祝木蘭看了一眼祝衡。
祝衡方才點點頭,說道:“您是神農使者,又手持大黑傘,有資格去往祝家!”
從祝衡與祝木蘭的神情來看,祝家神秘莫測,外人是不能輕易進去的。但是我是神農使者,才有資格進入。
我本想馬上啟程。
可在竹海蟲門逗留太長時間,雖然氣力恢複得很好,但是心魔初現,再加上身心有些疲憊,所以想在竹海之中休養幾日。
祝衡道:“一切聽使者安排!”
祝木蘭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大聲叫道:“小龍吉,你不要躲在裏麵了,出來跟蟲王說說話。”
龍吉也從黑傘之中鑽出來,漆黑眼眸盯著祝木蘭,頗為不爽地叫道:“你盡管出來就是了,何必把我喊出來!”
祝木蘭笑道:“我的好龍吉。我還是怕你呆的太久,變成個悶瓜了。所以忍不住地喊你出來玩玩,你可別狗咬呂洞賓啊!”
龍吉嘟著嘴。
我見兩隻蠱靈又發生了熟悉了爭吵,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道:“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你正好出來陪我說說話。這幾日我或許要與體內蠱蟲交流,你們既是蠱靈,應該守護在我身邊的。”
龍吉點點頭:“蟲王若叫我出來,我自然會很高興!可是這老女人,憑她還不夠資格對著我指手畫腳!”
祝木蘭臉色頓時變了,叫道:“小龍吉,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是老女人,你這小屁孩,從哪裏學到的字眼!我不撕爛你的嘴巴,你真當我好欺負。”
祝木蘭與龍吉扭打在一塊。
我搭理管他們,提著黑龍傘,回到了房內。
竹海春光甚好。
在此地休息幾日,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每日打坐調養,運行龜息吐納之法。
休息的時候,將竹樓破敗的地方修葺幹淨,又打來清水灌溉澆水,將菜園地的莊稼蔬菜伺候得妥妥當當。
郭泥閑時與蕭祖兒說話,陪她在四周采集野花,舒緩心情。
蕭祖兒臉上也漸漸地多了些笑容。
郭泥站在田埂上,道:“若在此處耕住一輩子,倒也不錯。這裏當真猶如一片世外桃花源,就讓難以忘懷。”
春光大好,不似外麵紛爭的歲月。
我恍惚之間,產生了一種錯覺。或許這片竹海才是真正的忘憂鄉,平淡度日安穩一生,無憂無慮地生活。
我點頭說道:“沒錯!若沒有那麼多事情要去做!我當真願意在此地住上一輩子!雖然平淡,但是可以告慰此生了。”
郭泥歎道:“可惜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做得再美的夢,也同樣會醒過來的。”
是啊,好夢雖美,但終究要醒。
連著五日,我精神都慵懶了不少,感覺體重都增加了不少。
郭泥的氣色調養得很好,臉上布滿了紅潤,在春光之中甚是美麗。
蕭祖兒眼中的憂傷也漸漸消失。
我艱難地決定,開口說道:“今晚過後,明天咱們就離開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