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郭泥身邊,在一塊石碑上,果然出現了兩個熟悉的名字。
一個是風後的名字,另外一個是蠱神巫鴻的名字。
這兩個名字出現在一塊石碑上,著實是有些奇怪。
這可是一對生死對頭。
生前所處的立場就不一樣,蠱神巫鴻是蚩尤大帝這一方的,而風後是軒轅帝與炎帝這一邊的。各為其中,在中原的戰場上,有過劇烈的廝殺。
死後,兩人也秉性有差異,二人依舊是對頭。
但是不得不說,蠱神巫鴻在蠱術上占據了最高的位置,而風後則在控製蟲子上的蟲術上,占據了最高的位置。
兩人都是強者。
沒有想到兩人的名字會出現在同樣的石碑上。
這說明,不僅風後來過皇皇之山,蠱神巫鴻也有可能來過皇皇之山。
他們二人都曾經不辭辛苦來過這裏。
“沒想到他們都來過這裏,而且還有名字留在這裏,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啊。”我倍感詫異。
除了最為顯眼的名字,石碑下麵還有文字。
石碑上的灰燼以及雜草、苔蘚等東西清洗幹淨。我用倒出了一些清水,用袖子擦拭幹淨,最終浮現出了密密的古文字。
“這上麵的文字,應該講述了他們在這裏的事跡。”郭泥快速地掃了一遍。
我點點頭,也以極快的速度閱讀上麵的文字,除了極少個別的文字難以看懂之外,大部分的文字可以認出來。
大概的意思已經非常地明確。
風後來到皇皇之山,學習了此地的蟲術,掌握了五行控蟲術。
而此後不久,巫鴻也來到了皇皇之山,不過巫鴻學習了此地的蠱術,對此有了深刻的體悟,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兩人離開的時候,許下諾言,不告訴任何外人,皇皇之山的消息。
我倍感不可思議。
“郭泥,你覺得石碑上的信息有多大的可信度呢?”我懷疑地問。
按照碑文風後蟲術冠絕天下,巫鴻蠱術獨步蠱門,都是因為他們曾經在皇皇之山學習過,深造過。
但因為他們要遵循此地的規矩,不得告訴外人,風後與蠱神曾在此地學習過。
如果這上麵紀錄是真的。
那真的就顛覆了之前的許多常識。
郭泥想了一會兒,道:“依我看,這上麵的信息未必完全契合事實,說不定有誇大的地方!”
我皺眉問:“哪裏誇大了!”
郭泥說:“首先,咱們可以肯定蠱神巫鴻也來過這裏的,以皇皇之山的做派,如果巫鴻沒有來過,就不會把他的名字留在蟲廟的石碑上。”
這一點倒是毋容置疑。
我肯定地點點頭。
“但是要說,風後的蟲術,蠱神的蠱術,全部因為皇皇之山,而達到巔峰,我不太讚同。依我看,他們有著極高的天賦,本身就具備超強的領悟力,隻是在皇皇之山得到了質變……在各自擅長的領域攀登上了高峰!”郭泥思路非常清晰。
按照石碑的意思,皇皇之山成就了風後與蠱神巫鴻。
但是郭泥的意思更加肯定了風後與蠱神巫鴻,本身的天賦與努力,即便沒有皇皇之山,他們二人同樣能站在巔峰之上,隻是所用的時間可能會加長。
石碑證明的是,皇皇之山的偉大與獨特。
郭泥強調的是,風後與巫鴻的智慧與天賦、努力。
留在蟲廟正殿上的碑文,肯定是帶有吹捧的意味。在這世間,廟宇裏出現的碑文,多是溢美之詞。
所以,我內心裏認定郭泥的說話。
風後與巫鴻,有皇皇之山的成全,但是最重要靠他們自己。
如果是別人,即便在皇皇之山住上一千年,也未必能站在最高的高峰。
我點頭道:“沒錯!但是咱們也不能低估了皇皇之山的水準。說不定這裏的蠱術與蟲術,在毀滅之前,就已經達到了極高的高度。”
風薑雲子忽然笑道:“蠱門流傳的蠱術與蟲術,源頭就在皇皇之山。風後與蠱神,不過是盜火者,他們將這裏的蠱術與蟲術‘盜’到人間去!他們二人不過是個小偷!皇皇之山,才是蠱術與蟲術的殿堂。”
我與郭泥同時看向了風薑雲子。
“胡說八道!這裏怎麼會是源頭呢?”
我厲聲喝斥。
風薑雲子又是一聲冷笑:“你們還是太年輕,根本就不知道這背後的真相。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這真相,因為真相是極其殘酷的。我紫血部族內部就有傳說,風後與巫鴻,不過是跳梁小醜,真正的蠱術與蟲術傳承,一直在皇皇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