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笑道：“過程根本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你現在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有何資格在我麵前囂張呢？”
月之虹臉色抽動了幾下，叫道：“玄女。我可以任由你處理。我的徒弟與蛇人，請你給他們一條生路，放他們自行離開吧！我不打算跟你鬥下去了。”
蛇人叫道：“師尊！我還有力氣，我願意為了你奉獻我的生命。我現在……”
月之虹喝道：“師尊難道還需要犧牲自己保護嗎！退下去。”
玄女道：“月之虹，你既然已經廢掉了我。我不會為難你的。你們走吧，我也不想在你身上耽誤時間，對我來說，你我之間的宿命之戰，早就結束了。”
月之虹驚愕了許久：“你……你就不怕我再回來找你嗎？”
玄女笑道：“等你再回來找我，那也是幾百年後了。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你真要跟一堆白骨打架嗎！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如何麵對紫血部族的人吧！如今你已經沒有了力量，他們若要反抗你，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月之虹沉默了一會，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這一次我還是很有收獲的。損失一些凶獸之氣，並不重要了。你放我走，那我就真走了。”
玄女道：“當然！”
風薑雲子往前跑了兩步，急著說道：“玄女前輩，你真的要放月之虹走嗎？縱虎歸山放龍入海，後患無窮的。”
玄女沒有再理風薑雲子了。
風薑雲子忙向我、阿飛投來求助的目光。
我道：“風薑前輩，玄女前輩憑本事可以放月之虹離開。你可以憑本事攔著他們的。你可以的，我們激戰的時候，你都在邊上休息，現在力量應該很充沛的。”
風薑雲子急得跺腳，看著月之虹離去，大聲叫道：“月之虹，等我回到紫血部族，就會派人來追蹤你的。你犯下的過錯，不會就此罷休的。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心想道，看來月之虹的日子不好過了，古夢符跟著她，也不會有好日子了。
可惜了。
我看著月之虹、古夢符與蛇人離開，心中不由地有些悵然。
整個過程，古夢符都沒有回頭，根本沒有看我一眼。
那些錯過的故事與人生，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再回來了。
郭泥小聲道：“蕭哥，要不你追上去，再與古夢符好好告別。我看你，似乎藏著無限的遺憾。去吧，你好好跟她告別，我是不會介意的。”
我愣了片刻，心想道，你要是不介意那才怪了。
世事變化，與古夢符之間，已經無從告別了。
我道：“郭泥，我與古大小姐之間，已經沒什麼好告別的。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也不用試探我了。”
蕭祖兒眨眨眼睛，問道：“玄女前輩！這古大小姐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為什麼沒有跟著空空兒離開，反而要守在月之虹身邊呢。她不是已經成為一隻上不了台麵的僵屍了，而且時刻還有危險降臨。”
玄女道：“風險越高，收獲就會越大。這個古小姐可是天才畫符少女，她的智商是很高的。月之虹現在受傷了，但是她腦海裏的東西，不會隨之而消失的。”
蕭祖兒沉思了片刻，驚訝地說道：“你是說……古夢符跟著月之虹，是跟著月之虹學習本領的。她想把月之虹一身絕學全部學會，雖然冒點危險，但是收獲很大的。沒想到……哎呀，那古夢符要真是學到了月之虹的本領，成為頂尖高手，豈不是會壞了郭姐姐與大哥之間的姻緣呢？”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古夢符竟然是這樣考慮的。
看來，古夢符已經變了。
很多事情，我都無法弄清楚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報仇會令人發生很大的變化的。
古夢符已經不再單純了。
玄女道：“這也是有可能的。”
蕭祖兒又問：“那她剛才替月之虹出戰，是討好月之虹的意思嗎？”
玄女道：“沒錯！她應該就是這麼考慮的。”
蕭祖兒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我還真是沒想到。和她們相比，我還是太單純了。”
玄女笑著說道：“人還是單純一些比較好。”
隨即頓了頓，示意我上前：“昆侖，你來扶著我吧。我有些累了。”
我快步上前，攙扶著玄女，往邊上走了幾步，小聲問道：“他來了嗎？”
老風後應該已經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