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身體表層都裹上了九幽寒氣,緩緩地將魔刀伸出去,緩緩地觸碰到了黑布,隨即用力撩開。
黑布受力整個飛了起來,順勢從神龕之中飄動,緩緩地落在地上,將那些跌落在地上的靈位蓋住。
一個巨大的鐵籠呈現在我的眼前,鐵籠之中是一個箱子,箱子四周綁著鐵鏈。
鐵鏈釘在神龕邊上的磚牆之上。
看到這般情景,我心中隱隱一驚。
這讓我想到了在皇皇之山的時候,見到皇皇之蟲的時候,它就被關在一個鐵盒子裏麵,四周纏繞著粗壯的鐵鏈,懸掛在洞穴的上空。
眼前的場景,多少看起來有些相似。
這說明,鐵籠裏麵木盒子裏關著的蟲子,乃是非常危險,非常可怕的蟲子,也是非常狡猾難以捕捉的蟲子。
要不然,不會動用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我遲疑了片刻,都到了這個地步,沒有退縮的可能性,直接將盒子砸開就是了。
“大蟲子,是不是感覺有些緊張呢!咱們很快就要見麵。”我大聲叫道,順著神龕往上走了一步,落到與鐵籠水平的高度。
我圍著鐵籠轉動,發現箱子的東側有個很小的窟窿洞,一根細長的竹棍從這箱子裏麵伸出來,而後落到鐵籠邊上擺放的一個小罐子裏。
我細細琢磨了一會兒,頗為感慨地說道:“大蟲子,你這是被郭家當做老母雞在使用啊。”
竹棍連接著箱子與小罐子。
而箱子要比小罐子要高,裏麵的東西是可以順著空心的竹棍落入罐子裏麵的。
不用說,這罐子裏麵便是食腦蟲卵。
食腦蟲母在郭家地位極高,但是卻沒有自由,重重禁錮困住了食腦蟲母。食腦蟲母唯一需要做的,便是不斷地下出“蟲卵”。
所以我說這食腦蟲便是郭氏一門飼養的“母雞”。
我將空心竹棍斬斷,整個人靠近那小罐子,催動九幽寒氣、
在罐子表層接觸一層寒霜,而後不斷地灌入九幽寒氣。,確保罐子裏麵,還布滿了寒霜。
咚咚!嘭嘭!
箱子裏麵傳出劇烈的動靜,應該是那蟲母知道我在對付那些蟲卵,所以開始著急。
我罵道:“狗一樣的東西,就憑你這些齷齪的把戲,有一點人類的智慧,就想把我擋在密室之外嗎?現在你的蟲崽子落到我的手上,你有什麼感想呢?快點動用你‘聰明’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吧。”
蟲卵生命力旺盛,光靠九幽寒氣是沒有辦法凍死。不過先用九幽寒氣,可以避免蟲卵孵化出來。要不然,這麼一罐子細密的蟲卵孵化成蟲。
那數量就太恐怖了。
待到罐子布滿了厚厚的冰霜,完全隔絕了與外麵的關係之後。
我方才停止灌入九幽寒氣。
我將那小罐子撿了起來,在空中拋動了幾下,道:“大蟲子,眼下你的蟲崽子就在我的身上。我現在問你問題,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如若不然的話,你的蟲崽子馬上就去極樂世界。”
四周並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我當即怒罵道:“真要在我麵前耍花招嗎?剛才不是你用郭雨生的聲音發生嗎?狗一樣的東西,小爺現在賞臉問話,你竟然不搭理我。小爺現在就把這些蟲崽子燒死!”
郭泥叫道:“蕭哥,蟲母最為自私,你拿蟲卵威脅它,怕是沒有用吧!它是不會為了一些蟲卵,向你屈服的。”
我笑道:“以前它可能不會。不過現在,我們連著在村子入口,以及密室入口,燒了那麼多的食腦蟲。它的蟲崽子可是沒有多少了,它一定會在乎我手上這些玩意的。”
食腦蟲貪婪成性,而且動不動就自相殘殺。
若是以前,蟲母不會為了一罐子蟲卵,就改變自己的想法,向我屈服,可是現在不一樣。
我們一路進來,已經殺掉不少的食腦蟲。
食腦蟲母能用的蟲子似乎已經不多了。
郭泥狐疑地說道:“真的會這樣嗎?我有些不信啊。”
我喊道:“大蟲,我數五個數。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就用火源將罐子燒掉。五……四……三……”
這時,郭雨生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道:“蕭昆侖,你可知可憐天下父母心,你也是爹生娘養的。為何要這樣對付我呢。用孩子折磨父母,乃是人世間最為殘忍的事情。”
我一甩袖子,喝道:“你的孩子們吃人腦袋,飲人骨髓的時候,你早就該料到這一幕的。你早就該好好教它們做蟲子的道理,現在反而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呸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