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二人真是兄弟情深,不願意看到對方死去的話。
那麼肯定會把活命的機會讓給對方。
如果不是,那就有問題了。
白勇敢著急地問:“昆侖,一個也是放,兩個也是放,為什麼不能一起放呢?”
我臉色陰沉下來:“我蕭昆侖的名聲豈非一文不值,他們損害了我的名聲,又搞了那麼大的的破壞,這麼輕易離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抽出魔刀,用力一甩,當即將邊上的一棵大樹懶腰斬斷。
“你們當中必須留下一人!”我厲聲叫道,“我蕭昆侖說一不二,從來言出必行,你們決定之後,另外一人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用上幾分力氣,林中的鳥兒受到驚嚇,嘎嘎地怪叫,扇動翅膀驚飛離開了。
假蟲王與弟弟皆是一抖。
那弟弟嘴唇哆嗦了一下,咽下口水:“哥哥,我中了劇毒,也沒有多少活命的機會。可我還有幾個心願沒有完成!哥哥向來疼愛我。我這次走了之後,一定會好好祭拜哥哥的。”
聽到前麵半截話,我還真以為我判斷出現了失誤。
聽到後麵半截話,我便放心下來。
這個弟弟根本就不想自己留下來,他要哥哥犧牲自己,這樣他就可以去“完成心願”了。
假蟲王深情地看著弟弟,道:“弟弟有什麼心願,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一定可以替弟弟完成的。我活下來之後,也會替你報仇的。我要堂堂正正去黑煞,斬殺那些惡魔,給你報仇!”
要去黑煞報仇。
這話分明是說給我聽的。
我嘴角翹起,露出小歐讓,看著白勇敢。
白勇敢也有些發懵。
“哥哥,你是我的好哥哥,你怎麼能搶奪我活命的機會呢!”
“弟弟,你本就深中劇毒,時日不多,更應該把機會讓給哥哥。這樣,我才能給你報仇,幫你完成心願的。”
“哥哥,我的劇毒並非不可解,我自己能活著,為什麼要把機會讓給你。”
“弟弟,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
兩人所謂的兄弟情深,已經煙消雲散。
白勇敢長歎一口氣,一巴掌打在假蟲王臉上,罵道:“狗雜碎,你又在跟我耍滑頭。他娘的,老子差點又上當了,劇毒可以解開,你跟我說,你是為了你弟弟才做壞事的。”
一巴掌根本就不解氣。
白勇敢連著就是十幾個耳刮子。
假蟲王的臉已經打成了豬頭,連他娘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那弟弟道:“打得好!我一直就勸他,不要給黑煞賣命,他根本就不停,一直想著各種春秋大夢,榮華富貴,出人頭地,現在終於有報應了。”
和剛才的兄弟情深完全不一樣。
那弟弟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看起來當真是義憤填膺,好像這個假蟲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不是在罵自己的哥哥,而是在罵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我笑道:“白大爺,這兩個賊小子屬於極其擅長表演偽裝的人。你不要生氣了,也不要把他的臉打腫。我還要問他話的。”
白勇敢非常惱火地退到邊上,道:“老夫也算是有見識的人。沒有想到,這兩人如此地不要臉。活了這麼久,總算是第一次見到了。”
那假蟲王臉部臃腫,說話已經變得不利索:“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
我道:“夠了!既然你們露出了狐狸尾巴,我當然不會放你們走的。你能告訴我,你們在黑煞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你們靠的是哪一座大山?”
假蟲王與那弟弟兩人絕望地癱坐在地上,久久都沒有再說話。
“看來也隻能說實話了。我是百變星君,我弟弟叫做百變頑童。我們二人並沒有名字,也沒有父母。我們在黑煞之中,處於比較……”那假蟲王經過休息後,老老實實地說,話剛說到一半,眼珠子轉動,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那弟弟的身體也開始發抖起來。
兩人不由地靠攏在一起。
白勇敢大聲叫道:“你們又開始表演了嗎?”
我來不及思索兄弟二人奇怪的稱號,當即抬手示意白勇敢保持安靜,並且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這對活寶兄弟二人的表情與反應,不再是刻意表演出來的。
分明就是一種本能的畏懼。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見一見吧。”我大聲喊道,側身看著眼前。
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從一棵樹蔭下走了出來。
隻露出了雙眼與嘴巴,整張臉都在頭套之下。
假蟲王與弟弟二人見道黑衣人走出來,同時癱在地上,眼神無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