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隨著火苗不斷地跳動。
“蕭昆侖，你果然聰明，一點就通。我問你啊，咱們之間是不是有過親密接觸！”那張臉嘴巴張開。
“你應該是我去到黑煞老巢的外圍，發覺我的蹤跡，所以才跑過來找我的。有事說事，你不過是殘念，根本就控製不了我，所以別費力。”我笑著說道。
以前的那一縷夜魔殘念控製我，是通過我的心魔雛形。
可現在我心魔已經散去。
夜魔殘念根本沒有辦法控製我。
那夜魔殘念笑道：“蕭昆侖，你很有意思。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覆滅黑煞！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完成這樁宏願！”
我驚得嘴巴張開，都可以放兩個雞蛋進入。
這。
這是我耳朵聽錯了。
還是這夜魔殘念故意來戲弄我。
“你這話說出來，我就有些費解了。黑煞老巢那邊，有著濃鬱的血魔之氣！你們已經聯手合作，現在反過來，要與我聯手。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說你們魔性狡詐，還是說你們棄暗投明，浪子回頭？”我有些疑惑。
夜魔殘念道：“世上的事情，總是可以靈活變化的。蕭昆侖，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一點的。”
我聳聳肩膀：“我不明白！說吧，你有什麼打算，或者說你有什麼要求，說出來吧。”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像夜魔殘念這樣的東西。
若是沒有任何甜頭，又怎麼會對我由恨轉愛。
“咱們各取所需，我幫你對付黑煞，你告訴我……夜魔本尊的封禁之地。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你是聰明人，該好好考慮考慮。”那張臉嘴巴一張一合，嘴角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果然，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
“要是老風後聽到這個消息，怕是會氣得暴跳如雷的。真是有意思，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我反問道。
“我總要來試一試才知道的。”
“你怎麼斷定，我不會假意與你合作，然後等到黑煞覆滅之中，就拍拍屁股，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撕毀與你的關係？”我笑著說道。
“我自然有辦法督促你守約的。前提，是你與我結盟！有我的勢力幫助，我們可以裏應外合，黑煞會徹底毀滅。恐怖這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夜魔殘念聲音聽起來非常地蠱惑。
“以前，我做過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那個時候也是要對付黑煞，我幻想過借助小仙鏡島上骷髏人的力量，幫助我來對付黑煞。當時阿飛對我說，你凝視黑暗太久，最終會被黑暗吞沒。骷髏人本就是黑暗之中的邪物，借助黑暗來驅散黑暗，永遠不可能完成的。”我道。
“什麼意思？”
我接著說道：“我當時告訴阿飛，以我的聰明才智，可以掌控好這一切。後來證明阿飛的話沒有錯，是至理名言。”
借助黑暗來驅散黑暗。
那是永遠無法將黑暗驅除的。
隻有光與火，才能真正地驅散黑暗。
與夜魔合作，來對付黑煞，便是黑暗驅散黑暗。
最終的結果，肯定非常地不好。
我以前幻想過，借助陰家骷髏人對付黑煞。
可是經過這麼多年。我不會再蠢到，與夜魔勢力合作，幻想著借助夜魔的力量，幹翻黑煞。
可憐的夜魔殘念，自以為沒有人能夠拒絕它。
夜魔殘念眨動眼睛，問道：“什麼意思？”
我罵道：“蠢貨！我拒絕你了。你快點滾吧！我尊重自己的身體，尊重自己的靈魂與人格。與你合作，是對我自己的背叛！趕緊滾蛋吧。”
夜魔殘念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你錯過最後一次可以獲勝的機會。從此以後，天地倒轉，日出西方，河海幹涸，你方能覆滅黑煞！”
天地自然不會倒轉，太陽也不會從西邊出來，河流與大海也不會枯竭。
但我蕭昆侖可以覆滅黑煞。
我不行，後麵還會有人做到這一切。
可我蕭昆侖，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我隻是輕蔑地笑了一聲，沒有再搭理那猙獰的夜魔殘念。
那夜魔殘念瘋狂地叫罵了許久，說了各種難聽的話。
我索性坐在那幽藍火苗邊上，閉上眼睛。
世界漸漸地安靜下來。
中午時分，我從入定之中蘇醒過來，午後的陽光照在千蛇嶺上，除了微風的聲音，四周都非常地安靜。
“阿飛，我來替你！要是能看到黑煞的人，頭一定就算全乎了。”阿飛守在寨門之上，四周隱藏著他操控的蛇群，“夜魔殘念來找我了，黑煞的人也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