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竹笛的音節停了下來,眾人看到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數以百計長約兩公分,通體呈紫金色的小蟲子,順著女孩的手背,很有秩序的一條接一條爬出來,看起來別提有多恐怖多惡心。
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孩體內積累多年的劇毒,竟然在不到兩個時辰內蕩然無存。
秦焱又吹了幾個古怪的音節,那些大大小小的金蠶蠱,首尾相連縮成一團,變成一個個暗金色的小珠子,仿佛生命力憑空消失了——這是蠱蟲特有的能力,在不使用的時候可進入休眠狀態。
“她經脈裏的毒素沒有了,但這隻是治標的方法。”
轉而,秦焱指著那些休眠狀態,變成珠子狀的金蠶蠱,對霍長理說:“前輩,我會教你控製這些金蠶蠱的方法,你也可以把這種法門傳授給其他人,給所有九陰絕脈患者治療。至於徹底根治的法門,我也沒辦法保證什麼時候能找到。”
“風淩,我……我……”霍長理激動地無以複加,哪怕隻是治標的方法,對於霍家上下來說已是恩同再造。
“對了!”
秦焱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雖然患者體內依然會,不斷生出毒素,不過毒素淤積隻要不超過某個界限,對身體的影響就不會太大。通過治療之後,估計應該能恢複行動力,甚至有可能修煉武學……當然,這些都是我單方麵的猜測,至於真實情況就得去嚐試了。現在她身體很虛弱,但是以貴門的能力,把身體調理好很簡單,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看了一眼痛苦過後,昏死在床榻上的女孩,秦焱總算鬆了口氣,然後跟霍長理三兄弟去到別處。
他把解毒的原理詳細說出來,然後又說出金蠶蠱的特性,最後教三兄弟通過笛聲控製金蠶蠱。
如此這般,等教完後已是入夜時分,在三兄弟是千恩萬謝中,大家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霍長理就親自登門了,也不多說什麼,徑直把秦焱帶去,絕大多數族人都不能進入的藥方。
這是兌換承諾的時候!
秦焱會謙虛嗎?
其他藥材他倒不太在意,然而但凡是配製提升實力湯藥的藥材,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幸好,同一級別的藥材種類數以十計,他拿的隻是其中幾種,霍長理反而顯得有些輕鬆:在準備兌現承諾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打算,在他想來,秦焱搞不好會把藥房裏,所有珍貴藥材一掃而空。
轉眼又過了兩天。
從給女孩治病到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秦焱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飯菜都是讓人送過來的。
上午。
別院的臥室裏,火爐上煨著個小瓦罐,十幾味藥材翻滾著蒸汽升騰,藥香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秦焱盤坐在火爐旁,地麵上的一個蒲團上。
沒錯,這幾天都一直都在閉門療傷!
這次的傷勢實在太重了,他必須盡快恢複起來,之前雖然可以行動,甚至能動用部分元力,然而實力並沒有完全恢複。
其實他不一定非得麵對接下來的危機,活死人穀的區域遍布周圍十幾座山峰,那些一直在等著帝君旨意的人,就算能找來了更多的軍隊包圍活死人穀,可秦焱不是還有易容丹藥麼?
他完全可以服用丹藥改變容貌,從正門直接離開都沒問題,但是有了一拚的機會,為什麼還要當過街老鼠呢?
在活死人穀已經待到了第八天,第四天的時候,他已經把最後幾劑凝元散服完。
這幾天,他每天大多數時候都在運功療傷,另外就是服用另一種,用以提升實力的湯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是因為當時沒有報仇的能力,才不得不隱而不發,如果有當場報仇的機會,誰又會去等待十年?
突然。
他從療傷中醒來抬起手,隻見一道紫芒在他指尖吞吐,他臉上揚起一抹冷笑——傷勢終於完全恢複了,戰力重回全盛狀態。
片刻之後,他端起火爐上的瓦罐,也不用碗盛,直接對著瓦罐把裏麵的湯藥,連同藥渣一起吃喝幹淨。
是不是該出去走走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好幾天不見天日的療傷,待在屋裏不免有些沉悶,可就在他準備出去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前輩請進。”秦焱以為是霍長理。
吱呀!
他這邊在臥室裏應了一聲,然後朝客廳走去,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卻被站在門外的人驚呆了。
那是個正處於花樣年華的女孩,花容月貌足以傾城。
盡管多年來臥病在床,然而以活死人穀的醫藥之術,雖然沒辦法治好她的病,卻不會讓她像地球上那些癱瘓在床的病人那樣,產生肌肉萎縮之類的問題,除了無法治愈的九陰絕脈,其他方麵她跟正常人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