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和牡丹是搭檔，酒會又是專門為他們倆準備的，由他跟牡丹跳第一支舞，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二皇子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當然，這是應該的。”
“殿下，這小子太不識趣了。”身旁有人皺眉道。
“但是他有絕對的理由這麼做，不是麼？”
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二皇子的嗓音提高了一些，對牡丹露出溫柔的笑容：“那麼，我等著跟牡丹小姐，在下一支音樂中共舞，請吧。”
不等牡丹說話，秦焱對二皇子輕輕一笑，趕緊拉著她走進舞池。
很快，音樂響起。
秦焱帶著身體明顯僵硬，死死盯著他看，卻沒有跳舞意願的牡丹，在舞池中輕快的旋轉起來。
“你在讓我做不想做的事。”牡丹的語氣很冰冷。
“我知道，你有能力解決這件事，但是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如果你那麼做了，你的夢想呢？”
“……”
牡丹看了他一眼，緊皺的眉頭並沒有散開，冷兮兮的說道：“你剛才抱著我，而且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知道是什麼後果麼？”
嘎！
秦焱差點腳下一個蹌踉摔倒：剛才二皇子要請她跳舞，眼看著她就要發飆了，自己隻是為了解決那件麻煩事，才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手臂隻是虛環著她的肩膀，實際上根本沒有太過接觸。
更何況，即便真的抱了她也是情勢所迫，他也是一番好意啊。
可是……
秦焱知道，這些道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如果她硬要把這件事，當做懲罰自己的理由，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白搭。
“看在你是出於好意的份上，這次饒了你。”她突然說道。
“謝謝。”
所謂的道謝絕對是心不甘情不願，他明明是為了幫她化解困境，反過來竟然還得說謝謝。
那次，為了躲避混亂的現場，秦焱牽著她的手離開……
那次，她打開遊戲裏的道具，兩人有了非實質性接觸，卻有著真實感覺的吻……
就在剛剛，他還摟住她的腰肢，雖然隻是虛環著……
他們的接觸少得可憐，而且之前的每一次接觸都是無意，但是現在卻不同，舞蹈讓他們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近距離接觸，不像以前的無意為之，也不像以前的稍觸即止，因為這支舞曲會長達十分鍾左右。
高等文明中的交誼舞，跟地球上的交誼舞不盡相同，不過大體上卻是一樣的：女人的手搭在男人肩上，男人的手扶著女人的腰肢。
第一次，跟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牡丹覺得心髒在狂跳，覺得臉頰一片滾燙，她無法遏製內心之中的顫抖。
“你在顫抖？”秦焱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也在顫抖。”她冷哼。
是的，秦焱的手也在顫抖，因為他害怕碰到她之後，很可能會被暴打。
“你不會打我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情況。”
“……”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看到他滿臉苦澀的神情，牡丹突然說道：“下一支舞曲他還會邀請我，你該怎麼用你的‘智慧’拒絕？”
“你保證不打我？好吧，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秦焱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沒有發飆的征兆之後，低聲說道：“要麼，你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但是我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並不是說我能改變容貌，就可以重頭再來，畢竟我們現在的台風也得放棄，而我沒辦法想到比現在更好的台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琵琶。
古箏。
漢服。
還有那一首首帶有古風的歌曲。
這一切是他們獲得成功的關鍵因素，如果改變容貌重新開始，這些東西都必須放棄選擇一條全新的路。
顯然，秦焱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什麼風格，是高等文明的娛樂圈裏所沒有的。
“另一個選擇是什麼？”牡丹沒有立即作出選擇。
“你不要管，一切都由我出麵解決，你隻要配合我就行了，不過……”
秦焱咽了咽口水，盡管很擔心說出接下來的話會挨打，他還是不得不說：“我可能會作出一些讓你反感的舉動，或者所一些讓你不舒服的話，但我保證那都是為了拒絕對方，所以不管能不能解決這件事，你都不能翻臉不能打人。”
“你會做什麼說什麼？”牡丹冷聲道。
“你放心，絕對不會做的太過分！”秦焱趕緊解釋。
“我一點都不擔心。”
作為一個頂尖強者她當然不需要擔心，真正要擔心的是秦焱：他既要通過某些方式，解決眼下麵臨的困境，又要照顧到這種方式，會不會逾越牡丹所能接受的極限，一旦過了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