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翊自然是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可是他比夢潔要冷靜很多。對於玄翊來說,這個女人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也害得祖母殘廢,拋棄了自己。可是這些都不能否定,自己的這條命是這個女人給的。
他們不知道這些小動作全都看在了薩滿的眼裏,他邪魅一笑,之前他還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和漠北有關,可是如今他百分百確定,這三人和漠北有很大的關聯。
甚至說,她們也許並不是兄妹三人。可是薩滿可以看出,她們以三姑娘為首,也就是說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這位夫人的確是吃了駐顏蛙。”唐菲菲站起來說:“為了美貌,連性命也不想要了。”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嘉怡夫人,想必是為了爭奪帝王的恩寵吧,畢竟再美麗的人也抵不過天命,也抵不過年老色衰。
嗬嗬,她在心裏冷笑,為了爭奪權勢可以對自己如此狠的女人,還真是不容小覷。
不過也是的,二十多年前可以做出出賣丈夫,殺害公爹婆母,拋棄親子這些泯滅良心的事情,二十多年後,肯定也可以為了保住手中的權勢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嘉怡夫人雖然動彈不了,可是卻沒有錯過唐菲菲眼中的輕蔑,她在心裏暗暗的咬牙,她日一定要把這些人踩在腳底下。
“薩滿,這個人,我救了。十萬兩銀子,記住分文不少。”唐菲菲看向薩滿,淡淡的說道:“我可不喜歡拖欠醫藥費,先把錢付清楚了,我就開始醫治她。”
“三王子,這件事你怎麼看。”這個問題就像是踢皮球一樣,被薩滿踢到了三王子的身上。
三王子像是愣住了,隨後淡定的說道:“十萬兩銀子給你可以,若是你醫治不好我母妃,我會把你的人頭留在這裏。”
聽著這樣幼稚的警告,唐菲菲冷笑:“想要我的人頭,三王子可能沒有這個能耐。”
薩滿看到唐菲菲囂張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還真是一個性情多變的女子。
“來人,去賬房支十萬兩銀子給三姑娘。”
三王子的話說完後不到一刻鍾,管家便拿著十萬兩銀票過來了:“三姑娘這些銀票隻能在漠北的範圍內使用,你若是要離開漠北,就必須把這些銀票換成銀子。”
唐菲菲淡淡的說:“這麼麻煩。”
她接過了銀票,直接走到了薩滿的身邊把銀票交給了薩滿:“我在這裏就認識你一個朋友,拜托你一件事。”
“把這些銀票都拿出購買糧食,送到外城給那些居民。”
薩滿聽完了唐菲菲的話,冷漠的心裏不由得一動,十萬兩銀票,全都交給自己,購買糧食給外城的那些居民?
他嗬嗬一笑,不知道是因為對於三姑娘的無條件信任覺得有點感動,還是對於她絲毫不眨眼就把十萬兩銀票都拿來購買糧食給外城的人而覺得有幾分的觸動。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不得不說,唐菲菲的做法,真正被觸動的是薩滿那顆幹枯了多年的心。
“好。”薩滿接過了唐菲菲手中的銀票,淡淡的說了一句。
“嘉怡夫人的病我需要去配置藥方,到明天我會來為她施針,還有把配置好的藥拿來給她。”唐菲菲看著三王子說道:“我走了。”
“站住。”三王子大聲的說:“拿了銀子就想要走嗎?”
“三王子是擔心三姑娘逃跑了?放心,他們就居住在薩滿家,明天我薩滿炎一定會帶著他們來為嘉怡夫人看病的。”薩滿炎說完後拉著唐菲菲的手就向著外麵走去。
玄翊看到薩滿的舉動,眉頭微微的皺起。夢潔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碰了一下玄翊的胳膊:“大哥,走了。”
再不走,三妹子就要被人占便宜了。
等到她們都離開了,三王子等人才從薩滿帶著他們的震驚走回過神。薩滿居然拉著姑娘家的手,這真的是不可思議。
薩滿是出了名的對女人過敏的,每次有女人靠近,非死即傷的。三王子從小就認識薩滿,他隻見過薩滿牽過那個女人的手,自從那個女人做出那樣的事情後,薩滿對於女人更是漠然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是主動地牽著這位三姑娘的手?不少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裏都響起了一道聲音,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
離開了嘉怡夫人的院子後,唐菲菲便掙開了薩滿的手,嚴肅的說:“下不為例。”
她挑了挑眉,不滿的走在了前麵。
薩滿看著自己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無奈的淡淡笑了:“放心,我對你這樣的小丫頭不敢興趣。”
唐菲菲在心裏鄙夷的看了一眼薩滿,小丫頭,姐我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玄翊和夢潔追上來看到他們已經是分開行走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這一次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唐菲菲和玄翊三人在薩滿炎的堅持下,住進了薩滿家。作為漠北三大勢力之一的薩滿家,府邸的格局和一般的小門小戶簡直就是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