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帥開口道：“你的雷霆艦資料我看了，確實不錯，設計理念很超前，雖然有些小缺陷。雷霆艦最大射程多遠？”
“八百公裏以上，和航母艦載機作戰半徑差不多。利用衛星定位係統和高級人工智能在一秒內計算目標移動速度和位置，氣候濕度變化，水藍星星球表麵弧度這些一係列數值，最後命中目標。目前存在的一些缺陷，回去就回改進了。並不是大問題。”
“胖子。”劉帥向黑俠使了個眼色。
“侄女，我給你看一下這個磁軌炮的參數你就知道了。”黑俠手指彈鋼琴一樣敲擊著鍵盤，一係列參數出現在屏幕上。
阿霜一條一條往下看。
射速，每分鍾十發。
彈丸口徑，80-400毫米之間任意口徑。
彈丸爆炸最高溫度，兩萬度。
最大射程，八百到一千公裏之間……
“不可能，八百到一千公裏？你在開玩笑嗎？那是洲際導彈。”阿霜眉毛豎了起來，“它的初速度是三點五公裏每秒，不是三十五公裏每秒。”
“平射不可能，但是如果有個仰角用拋物線飛行呢？”
“那也要算上風的主力，還有其他因素對炮彈的影響。”
“那你來計算一下有沒可能？這方麵你應該比我們這些老頭子更在行。如果采用適當的空氣動力外形的炮彈。”
“你們等我下。”阿霜直接把麵前的文件袋反過來，從一兜裏麵拿出鋼筆刷刷地計算起來，偶爾在手機的計算器上按動幾下。
很快，那牛皮紙文件袋背後的空白位置寫滿了一串串公式。最後得出了一個數字，813，後麵還有一串小數點。
阿霜用力在這個數字的下方畫了兩道橫線，說道：“理論上來說，最小口徑的炮彈裏麵填充現在密度最大的化學火藥之後，並且采用特定的外形以及現在已知可以最大降低空氣阻力的合金作為外殼，采用拋物線發射，在這個星球表麵有弧度的情況下，我是說……”
“打住，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我們聽不懂，你就告訴我，你認為這個東西最大的射程可以達到多少？”劉帥問道。
“813公裏射程。和雷霆艦的差不多。”
“也就是說，如果環約在南棒子那邊部署一個，帝都將在射程之內，對麼？”
阿霜覺得喉嚨有些沙啞，點頭道：“對！”
“你再看看他們倭寇的這套計算係統。我看不太懂，你能不能解釋下，這個東西是用來提高精確度的。”
黑俠又調出了一套很複雜的公式，上麵的一大串函數和變量。
阿霜仔細地看著屏幕，腦子裏在飛快思考著每個函數和變量的目的，然後再一條一條理順羅列出來出來，神情越來越凝重。
良久，阿霜才說道：“很厲害。和計算雷霆艦發射彈道的函數非常類似，但是有些不同。它把風速，風速變化，星球自轉，星球不同位置的引力，地熱升力，月亮的潮汐引力，地磁力，星球表麵的弧度，這些變量以及隨著時間變化的可能都計算進去了。隻要這些變量測量沒有錯誤，那麼它的彈道就是百分百準確的，任何固定目標都可以命中。除非是小型的運動目標，而且是在炮彈發射後進行不規則運動，才有可能躲開它的攻擊，如果是威力最小的炮彈它的攻擊範圍，那麼目標的運動速度要達到三十公裏以上才可以避免遭到它的摧毀。”
“知道鬼子的厲害了？和你的雷霆艦比起來呢？”
“還是垃圾。”阿霜嗤之以鼻。
“這麼自信？”黑俠反而有些愣神。
“它有很明顯的缺點，而這些缺點，正好是雷霆艦的優勢。”
“說來聽聽。”
“磁軌炮打出來的是炮彈，不是導彈，無論它速度怎麼快，怎麼精準它的軌道都是固定的。所以它很容易攔截。以我們的計算機計算水平，炮彈發射後不到半秒時間就可以算出它的軌道從而進行攔截。最大的問題就是它的射速。”
劉帥搖了搖頭：“從經濟層麵來看，我們暫時寫不出這種精密的算法，用昂貴的反彈道導彈來攔截，劃不來。”
“這種算法我們可以進行倒推，隻要能夠倒推成功，就可以用廉價的炮彈進行攔截。”阿霜看著那屏幕上的複雜算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