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沫說著笑了笑:“我可不是邪教教徒。”
風沫說這些話的時候,記錄員迅速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同時眼睛也仔細地盯著測試儀上的數據和波形,以及旁邊的那台測謊儀。
最後測試員點了點頭,在旁邊畫了個勾。
“好了,風沫小姐,現在我們要測試你對蠕蟲信息素的反饋了。等下你可能會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動作,這個要事先和你說一下,以免你產生誤會。我們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隻是單純的科學層麵的研究,放心,我們不會要你做出脫衣服,強暴之類的違背倫理道德問題的事情。”
風沫想了一下,說道:“沒事,我曉得的,開始吧。”
“好的!我們馬上就要開始釋放信息素了。三,二,一!開始!”
屏幕上的演示文稿又翻了一頁,上麵出現了尼克斯三世的神格畫像。這是尼克斯教徒聚會時候在牆壁上必定會掛著用來膜拜的東西。
風沫看著屏幕上的肖像,又感受著腦子裏的那種感覺,不禁皺了皺眉頭。
實驗員問道:“風沫小姐,有什麼感覺?”
“我能感覺到,腦子裏有一個感覺,要讓我去跪拜那個圖像。”
“那你的想法呢?”
“我又不是邪教徒,為什麼要跪拜這個?我覺得這麼做挺蠢的。”
實驗員看了一下測謊儀的指示燈,在記錄本上打了個勾,說道:“好,下一個測試。”
風沫轉頭看向那個測試員,指著旁邊的一個金屬櫃子,問道:“你是讓我把那個櫃子打開?”
“是的,打開它!”
櫃子門沒鎖,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個做工很一般的陶瓷花瓶,就是那種某寶上十幾塊就能買一個的貨色還包郵的那種。
風沫拿起花瓶,擺在桌子上。疑惑地看向那個實驗員問道:“你讓我對它發動攻擊,破壞它?”
“先等等再打碎。先等一下。”
“好吧。”
風沫坐在那,盯著那個瓶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實驗員問道。
“覺得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不舒服?能具體形容下嗎?是身體上的不舒服嗎?”
風沫搖搖頭:“不,不是身體上的。是內心的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嗯,強迫症,對強迫症的那種感覺,好像有任務沒完成一樣,想要完成它。”
“好!”實驗員說著,關掉了那個信息素的發生裝置,接著問道,“現在呢?”
“現在好多了,沒那種感覺了。”
實驗員記錄完了之後,重新打開發生裝置,風沫又皺起了眉頭,說道:“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實驗員說道:“現在你可以摔碎它了。”
“好。”風沫毫不猶豫地舉起花瓶,重重摔在地上。
乓!
整個花瓶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
“好的,小心碎片,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輕鬆,好像完成了任務一樣。”
“很……輕……鬆,完成了……任務……”實驗員低聲念叨著,一邊在紙上寫下這麼一句話。
“很好,風沫小姐,接下來,是最後一個任務了。你現在把櫃子的另一個抽屜打開,裏麵還有一個花瓶,拿出來。”
風沫照做了。
“現在,你就盡可能忍耐,不要打碎那個花瓶。盡可能忍耐,我們會逐漸加強信息素的濃度。”
“好的!”
“忍耐越久越好,盡最大努力,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盡量不要打碎花瓶。除了打碎花瓶,你可以做任何事。”
實驗員說著,輕輕轉動了代表著信息素強度的旋鈕。
一格,兩格,三格……
實驗員每隔兩分鍾就將旋鈕轉動一下,增加一檔信息素的濃度。風沫剛開始盯著花瓶,隻是有些不耐煩,後來不再看著花屏了,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接上耳麥,開始聽音樂,還順帶打開微信QQ以及手遊開始玩起來了。
信息素的濃度在增加,風沫雖然將音樂的聲音開到最大,還玩手機在轉移注意力,可是她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了,開始變得坐立不安,煩躁起來,不時地扭了扭肩膀,又用眼光瞄了一下花瓶。
這期間,實驗員觀察著腦電波的反應,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並逐步調大了信息素的濃度。
最後,旋鈕轉到了盡頭,風沫看著花瓶的眼神明顯充滿了敵意,可是她依然可以忍住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