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也懶得跟周世涼扯嘴皮子,臉上帶著決然轉過身,麵向洛詩畫,沉聲道:“我能等你的時間很少。”
洛詩畫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草,連忙朝著洛迦葉奔去。
“你們誰也走不了。”滕遼執掌大須彌山,發髻散落宛如瘋魔,踩著虛空俯瞰周世涼一群人。
周世涼卻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轉過身背對著小草沉聲道:“草兒,翎月姐還在迦葉樓,走的時候,帶上她。”
說完,也不等小草回話,周世涼便是虛空一踏,站到了阿鼻鍾的旁邊。
一人高的阿鼻鍾在那巍峨的須彌大山麵前,顯得很渺小,但是作為地心世界的至上法寶,阿鼻鍾竟然生生扛住了須彌大山的八成下墜力道。
看著緩緩落下的須彌大山,周世涼忽然揚天長笑,展現出無限霸氣。
“死到臨頭還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時。”滕遼憤怒大喊,掌控須彌大山朝著周世涼怒衝而去。
周世涼腰配百鬼刀,身後是百鬼夜行,伸手自虛空一探,陡然間有大棍乍現,雙手擎棍,玩的是石破天驚。
擎棍豎劈,滔滔凡武真氣奔湧,可驚天棍的檔次終究比不上大須彌山,一棍下去,未撼動大山分毫,驚天棍卻是龜裂崩碎。
周世涼的雙手抵在驚天棍上,虎口爆裂,鮮血狂奔。
“哼,蚍蜉撼樹。”滕遼眼中帶著不屑譏笑道。
而周世涼卻是如若未聞,大喊暢快:“我要將這天,捅個大窟窿!”
周世涼大喊著自己的豪情壯誌,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大放厥詞!”滕遼的聲音也相當洪亮,宛如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仗借著大須彌山,偽異象之力再次打出。
周世涼少了黑石空間輔助,被那偽異象禁錮,腳步加重,竟然比那鬼王殿門口的重力石階還要強悍。
不過好在周世涼也非當日的吳下阿蒙,雖然擋不住那偽異象,可也不至於寸步難行,那偽異象甚至都沒有將周世涼從虛空打落。
“若非有阿鼻鍾護體,你周世涼又算是哪根蔥?”滕遼見偽異象奈何不了周世涼,心中大怒,不明地心世界的無上至寶為何會選擇這麼一個非地心世界之人。
周世涼也不理會妒意滔天的滕遼,將那崩碎的驚天棍丟掉,伸手再探虛空,一片漆黑刻有怪異紋路的鱗片浮現,正是鬼帝鱗。
“滕遼,今日小爺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周世涼咳血大喝,竟將那鬼帝鱗打向了阿鼻鍾。
周世涼這是在冒險。
一個是地心世界的無上至寶,一個是鬼帝坐化之前凝結的鱗甲,兩者相觸,若非相斥便是相融,如果相融的話還好,但若是相斥,隻怕周世涼連最後的保命之物都將不複存在。
兩者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退一萬步說,就算相融了,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