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之下,萬族之上。”冷韻淡淡的吐出了八個字。
“冷韻姐,你這野心可不小啊。”周世涼笑道。
“我沒說一人之下就很不錯了。”冷韻的俏臉微微一紅,喝著茶水倒像是喝了酒一樣,“我說了,我把全身家當都壓在你身上了,現在的我,隻是你麾下的騎兵教官而已。”
聞言,周世涼的沒有忽然一皺:“「三才殿」把你逐出師門了?”
“不是被逐出師門,而是我自己脫離師門的,畢竟,師門也需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冷韻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是一個人,輸了大不了被埋黃土,但是「三才殿」中還有師兄弟們,不隻是一條命那麼簡單。”
“哦。”周世涼簡單的回了一句,並沒有多說什麼。
周世涼沒說什麼的,但是不代表別人聽了沒有想法,就在這時候,包間外傳來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語氣中帶著濃烈的不滿:“那「三才殿」還真的有大宗門的氣魄啊,讓一個女人出來打拚,他們坐享其成。”
推門而入的正是極北要塞名義上的第一話事人:洛詩畫。
周世涼不在,洛迦葉還未醒來,而帝師和洛弦塵又主動退居二線,坐上魁首之位的,當然就是這個女人。
“冷韻姐,你這麼為「三才殿」,值得麼?”洛詩畫算是半個憤青,最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待遇。
“沒什麼值得值不得,生我育我的是師門,算起來我的命都是「三才殿」的,隻要我想幫世涼,就不得不這麼做。”冷韻歎息道,如果可以的話,她又何嚐不想把「三才殿」整個宗門都拉到周世涼的陣營呢?
隻不過事與願違,冷韻自己想要幫助周世涼還得脫離「三才殿」,又怎麼可能將整個宗門拉過來呢?
周世涼倒是沒有洛詩畫的那種憤世嫉俗,他很清楚冷韻這是在冒險,自己要是勝了鬼從雲,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是自己敗了呢?
“你是不是男人啊,倒是給句話啊。”洛詩畫見到周世涼沉默不語,頓時有些氣惱,“人家冷韻姐都把話說到這份田地了,你就沒有想說的麼?”
周世涼並不是什麼煽情的人,不會說什麼漂亮的話,但是唯獨這一次,他給出了一句簡單而有分量的話:你把未來壓在我身上,我又怎麼舍得讓你輸?
當然,這話說出來顯得有些矯情,周世涼並沒有說出口,隻是異常認真的看著冷韻。
冷韻也是蘭質蕙心,雖然沒有聽到周世涼任何承諾,但是從他的眼中,冷韻看到了很多,笑了笑,低頭喝茶。
洛詩畫沒有對視周世涼的眼睛,自然是看不見的,認為這個木頭不知道說什麼,氣憤的搶過了他的茶杯,揚起白皙脖子一飲而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喝完還不忘怒罵一句:“這茶,白請你了,我替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