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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雲生的老臉有些擱不住,但馬上恢複了鎮靜,道:“餘老板,你不用拿話來激我。你若不看著錢,那你就直接答應我的條件啊!何必再跟我們談來談去的呢?可見,你也不高尚,就不要給我們扣帽子了。天民已經死了,我要做的是為他活著的家人爭取更多的權益。至於他要怨要怪,等我下去了,自會去跟他陪不是。不用餘老板操心!”
餘競冬見唬不住卜雲生,心裏的怒氣更盛,兀自強壓著。毛林平走上來說:“你們也不要互相扯些沒用的,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吧。”
怒目對視的餘競冬與卜雲生,見毛林平給了他們一個下台梯,都當即一聲不響地到售樓部的簽約區坐下來。餘競冬平靜了一下,叫天玲去泡幾杯茶來,自己則點了煙抽上,也不招呼其他人。
毛林平先開口詢問他們昨晚回去都考慮得怎麼樣,是不是都各自再做些讓步?
餘競冬默不作聲,抽著煙,隻當沒聽見。卜雲生是希望餘競冬能先開口的,但等了許久,也沒見他開口,終究是忍耐不住了:“我們至少要六十萬,不能再少了。”
毛林平看餘競冬,想知道他的想法。而餘競冬想的是沈蘊秋還躺在醫院裏,若他因為沒有陪在她身邊而與她從此失之交臂,那麼他真是一分錢也不願給這些人了,由得他們去鬧,去按ZC拿賠償。
毛林平等得也有些不耐煩,催他:“餘董,你總得有個意見吧,行還是不行?”
餘競冬這才抬起頭道:“不行。”
氣氛一下僵住。毛林平很是尷尬,不知該怎樣給他們協調。他實在不明白,餘競冬這樣的大老板,幹嗎要這麼擰,不就多出了二十萬嗎?怎麼都掙回來了。
正當大家都默然無語的當口,餘飛進來了。他直接走到餘競冬跟前,問:“小叔,怎麼樣了?”
餘競冬搖搖頭說:“還沒談好。”
“我不是問這!”餘飛急道,“我是問蘊秋怎麼樣?”
餘競冬一愣,才道:“許諾在那裏,還沒來過電話。”
餘飛聽了也不搭腔,直接打電話給許諾:“小許,沈總的情況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許諾明顯猶豫著不敢說,餘飛本已坐下的身子一下站起來,問:“到底怎樣,你說啊!”
“餘總,沈總是外傷性腦出血引起的腦積水,醫生說是陳傷,還說像這樣發展緩慢的陳傷很少見。”許諾小心地回答著。
餘飛已經驚叫出聲:“你說是外傷性腦出血引起的腦積水?!”
邊上的人都驚了一跳,毛林平和劉剛都將目光投向了卜雲生。卜雲生這時也有些著慌,他實在想不通,昨天那幫姑娘媳婦是怎麼弄的,會弄得人腦出血,他的心裏一下沒了譜。要說先前他還是把握滿滿的,但現在卻是情勢直下,讓他有點如坐針氈了。他可不想因為要幾個錢,結果再把卜家村的人再送幾個到局子裏去。他抬頭謹慎地問站著的餘飛:“那姑娘真有這麼嚴重?”
餘飛點了點頭,又對餘競冬說:“我待這談吧,你去醫院。”
餘競冬剛站起來要走,卜雲生一把拉住他說:“餘老板,我看你們事也挺多,要不,就按你說的四十萬吧?”
餘競冬沒料到卜雲生這回一下就答應了,當即跟餘飛說:“你跟他們把手續辦了,我先走。”說罷頭也不回地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