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眾人臉上多了幾分慌亂,喬念惜心中冷笑一聲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緊張老夫人,而是一臉陰沉的抬腳朝林氏走近幾分,臨近身邊,伸手去抓她的衣領。
“你……”
此刻喬初喜正“孝順”地扶著林氏,眼看著喬念惜過來下意識地要擋,可又轉念想想,若是林氏真的對老夫人下手,自己跟她湊近乎那就是自找晦氣,衡量之間,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眼看著喬初喜這自私自利的行為,喬念惜都不屑理會她,伸手一把拽住林氏的衣領,雙眸之間寒光乍起。
“十年前,你暗中做手腳害我娘難產而亡,又將一切罪責推到我身上,十年,在你臨死之前,咱們這筆賬該清算了!”
眾人還沒從莫裏斯的話裏反應過來,又聽喬念惜這話,徹底全都懵了!
特別是老夫人,隨著喬念惜的話傳來,臉色猛然一僵,下意識地扭頭朝喬宏遠看過去,見他鎖著眉頭卻不說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若章水心的死真的是林氏所為,鎮國侯府就一定不能饒了她,畢竟章源還在隔壁呢,不管怎麼說也得做個樣子出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喬念惜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如今她隻是一個為母報仇的女兒,即便靈魂換了,可這具身體依舊是章水心給的,這一點,喬念惜從一開始就認!
越想越是抑製不住的恨,隨著手上用力,喬念惜整個將林氏吊起來,眼看著就要往地上仍!
什麼狗屁的主母!什麼大逆不道!殺母之仇麵前,誰都一樣!
“不要!”
就在喬念惜要將林氏摔下來的功夫,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人群中傳來,緊接著林媽媽晃著身子衝到了喬念惜跟前,撲通一聲跪下。
“三小姐!三小姐不要啊!奴婢求求你了,有任何事情奴婢願意代替夫人受著,求你放過夫人吧!”
說著話,林媽媽匍匐在地上咚咚咚的磕頭。
“林,林媽媽!”
林氏扭頭看著林媽媽這般卑微的祈求,仿佛傷的是她的自尊,心裏的火抑製不住的往上躥,強拽著衣服得一點呼吸,扭頭看向喬念惜,雙眸之間泛著一股陰狠。
“你憑什麼說我害死章水心?你有證據嗎?謀害主母可是要進水牢的,喬念惜,你可想好了!”
如今知道指望不上永昌侯和喬子興,林氏隻能自己硬撐,也是仗著沒有留下線索,就算心虛也是一臉以為是的坦蕩。
然而,如今這坦蕩,看在喬念惜眼裏,卻是無比的諷刺,隨著林氏的話音落地,扭頭看向喬宏遠。
“永昌侯私藏火藥,說輕了是藐視國法,說重了那便是意圖謀反,到了這個時候,侯爺還準備讓林氏繼續做鎮國侯府的當家主母嗎?”
連帶之罪誰都說不清楚,可若林氏一點損傷都沒有,眾人一定會聯想到鎮國侯府是護著她,與永昌侯同謀,到時候倒黴的可是全家!
說著話,喬念惜的目光又掃向老夫人,雖不似之前那般親近,卻也不似看喬宏遠那般冷漠,隻能說,平靜。
“當然不會!”
老夫人似是被喬念惜的話點醒,不等喬宏遠說話,緊忙接過了話茬:“林氏教子無方,如今降為妾,擇日送去寒光寺思過!”
“什麼?你要將我送到寒光寺!”
林氏一聽就急了,一雙眼睛瞪大看向老夫人,嘴唇輕顫的同時,扭頭看向喬宏遠:“侯爺,永昌侯這些年為鎮國侯府做了多少事情你心裏清楚,如今我哥出事,你真的要落井下石嗎?”
這話就像是舉起來的一個耳刮子,正要朝著喬宏遠扇,隻是扇不扇還得看他的回應和態度。
喬宏遠臉色一僵,扭頭看著林氏麵目猙獰的表情,原本就擰起來的眉頭更緊了,撩起眼皮朝林氏看過去,又扭頭看看喬念惜,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看著喬宏遠這反映,喬念惜就不客氣了。
“林姨娘,我堂堂鎮國侯府嫡出三小姐跟你這妾室動手,恐怕沒有人敢說出什麼話吧?”
喬念惜極快的改了嘴,直接稱呼林氏為姨娘,說著話扭頭朝她看過去,勾起的唇畔帶出一抹冷笑。
林氏感覺被抓住的衣服一緊,驚慌瞪大眼睛的瞬間,身子騰空而起,不受控製的朝著林媽媽跪著的地方摔下去!
林媽媽正磕頭並沒有注意,冷不丁感覺眼前一黑,一個人生生朝她砸了過去,緊接著眾人耳邊傳來兩聲淒慘的嚎叫!
林氏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了林媽媽身上,兩人措不及防一起趴在了地上,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就能猜到有多疼。
“老爺,我沒有,真的沒有害章水心,你要相信我啊!”
以往能抓住的東西,全都斷了,林氏也隻能將唯一的希望放在喬宏遠身上,隻求他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救自己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