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祁正想再警告許紫這幾天別想當她什麼醫生好好休息時,一個麵相看上去是個厚道人家的大媽推開了病房的門。
“陸先生,我是新來的保姆。”
“出去,這裏不需要你來做什麼。”陸少祁直接回絕了對方,陸家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進來的。
能當陸家的下人哪個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執事保姆?
“這……這個……。”
保姆語氣為難,而前有林青,陸少祁看誰都不信任,更何況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請過保姆,正想質問這大媽是怎麼進來的。
“你會照顧人麼?”許紫忽然開口。
許紫繼續道:“你是院長找來的保姆?”
保姆點點頭,陸少祁眉頭皺的更緊了,孟啟予那貨可不是這麼熱心腸的人,更何況許紫已經被接回了陸家,關他什麼事?
那個林青的事是個教訓,任何在許紫身邊的人,最近這段時間按都不能完全信任,就算是孟啟予那家夥介紹來的人也一樣,而許紫一直昏睡到剛剛才來,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而陸少祁又不是說出來邀功的性子。
許紫奇怪的看著陸少祁動不動就發怒的樣子,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但一想到先前那個吻,許紫就紅了耳尖。
陸少祁冰冷的視線打量著保姆,邊打電話向孟啟予確認這件事,掛了電話後,才道:“你先去找陸管家,具體的事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許紫聞言眼神有些奇怪,陸少祁的態度好像有點不對勁,未免也太過於防備那個保姆了,隻是個保姆而已……
許紫猶疑道:“在我昏迷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抹冰冷的光芒在陸少祁的眼底劃過,他淡淡看了眼許紫,“不過是個小蟲子在蹦躂而已。”
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晚餐時,陸年聽聞許紫被陸少祁接回了家,以為是病好了,為表慶祝,立即讓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長方形的餐桌被放的滿滿當當。
許紫盯著各種葷菜鮑魚,甚至還有生魚片,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陸年雖然上了年紀,但胃口好得很,吃的比誰都歡,見許紫不動筷子,還以為是大病心情不好,給陸少祁一個鋒利的眼神。
陸少祁麵色如常,給陸年夾了個菜,“爺爺您先吃吧,小紫胃口不好,您隨她。”
陸年眯了眯眼睛,看了眼低頭的許紫,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孫子,不明白這小兩口又是怎麼了,這氣氛看起來像鬧別扭,但又有些不像。
年輕人啊……
晚飯過後,許紫回了房間,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的叫。
但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之前還在醫院,一醒來就回了家,還有陸少祁那個突然的吻,充滿戲謔和懲罰意味的吻……許紫又沒什麼胃口。
陸少祁又是在戲弄她的吧。
就像程依依那天突然來找自己的那件事一樣。
除非不是程依依告訴自己,隻怕許紫也依舊被那個男人蒙在鼓裏。
許紫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和陸少祁問清楚,剛打開門,就見金石在外頭,手舉在半空準備敲門的樣子。
“少奶奶,少爺喊您去餐廳。”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陸少祁一人坐在偌大的餐廳,長長得餐桌盡頭就隻有他一個人,桌上擺著一瓶紅酒,深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中晃蕩著。
“我有件事想問你。”
黑夜中,許紫清澈平靜的聲音緩緩在夜色流淌,陸少祁似有所覺的挑眉:“我也有事要告訴你,關於婚禮。”
許紫話語一噎,“你之前從未告訴我,如果不是程依依……”
“她推你下樓,還做出……怎麼,你現在還想感謝她?”
陸少祁停頓的話語讓許紫微微在意,然而他卻不準備再說,今晚的陸少祁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就算許紫頂著張懷疑的臉,但一看到許紫那從之前就微紅的耳尖,陸少祁惡劣的心情被充分得到了滿足,他側頭靠近許紫,溫熱的呼吸噴塗在許紫白皙的臉頰上,又帶起一片誘人的顏色。
他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仿佛唇瓣上再度感受到那幹燥的觸感……
突然,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