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訝過後，我幾步跑到了玻璃牆跟前，近距離去看那團彩色的煙霧。
那煙霧看起來很奇怪，它並沒有隨意地四散，而像是在遵循著某種可尋的規律，在空中緩慢飛行著，並畫出一道道彩色的軌跡。那感覺就像是蜜蜂在通過它們特殊的飛行路線向同伴傳達著隻有它們自己才明白的信息。
“你這照相機不是把那鬼給炸了，是讓它現原形了！”我驚歎道。
“對！現原形這個說法也挺形象的！這就是鬼的本體，我們看到的鬼，其實就是這些東西！”陳三龍興奮地指著玻璃牆後麵的彩色煙霧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弄的？”我好奇地問道，但眼睛還是盯著那彩色煙霧。
“一切都因為你找回來的那個銅鏡！我分析過鏡子的分子結構，發現分子間的引力參數存在異常，這種參數的異常可以通過低頻光進行校對……”
“說人話！”我打斷道。
“哦……哦哦，明白！”陳三龍愣了下，連忙用更通俗的方法說明道：“意思就是，那銅鏡在受到特定頻率的光照之後，就能讓鬼現出原形。”
“類似於照妖鏡，對吧？”我想到了秦辭找到的那麵古鏡，於是插話道。
“對，古代傳說裏的照妖鏡應該就跟你從古城裏麵找來的那麵鏡子是同一個東西。不過我做的可不是照妖鏡這麼簡單，我把鏡子進行了一些進化！照妖鏡其實並不是讓鬼現出了原形，而是改變了它們的神經表現形態！”
“神經表現形態？”我問。
“哦，說人話！”陳三龍意識到了自己又進入了學者模式，於是連忙改口道：“我們看到的鬼其實並不是它們原本的樣子，是因為我們的大腦感覺到了鬼本身所釋放出來的信號，這種信號直接刺激了我們的視神經，讓我們產生了視覺的錯覺……”
“這個我知道，你直接說重點！”我道。
“嗯。”陳三龍點頭應了句，但還是自顧自地按照他的套路繼續說道：“重點就是，我們看到的鬼其實並不是鬼的真實形態，隻是鬼魂通過電磁信號刺激我們的視神經，讓我們看到的一些幻象，這種幻象就是神經表現形態，你可以簡單把這理解成為鬼對自己的偽裝。”
“所以你的設備是剝掉了鬼的偽裝嗎？”我應了句。
“不隻是剝掉偽裝這麼簡單！鬼的偽裝有兩個層級，我們平常看到的是鬼的二級偽裝，就是類似活人的樣子。通過照妖鏡，改變信號的頻率，我們就看到鬼的另一種形態，這就是一級偽裝。但不管是一級偽裝還是二級偽裝，它們都不是鬼的本質形態，所以我通過改變照妖鏡的工作原理，對低頻光進行了改進，讓它對鬼產生了三級偽裝，就是在切斷鬼魂對人腦視神經的刺激作用之後，再通過低頻光的幹擾，給鬼魂的電磁本體進行……進行染色，讓這種電磁信號生命體變成可見光，也就是玻璃後麵的東西！”陳三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