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你生氣了，為什麼？不要收拾了，我們出去吧。”
秦言之修長的手指立刻抓住了她準備繼續掃地的手把掃把從她的手裏拿出去。
顧疏桐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別碰我。”她的聲音很冷。
秦言之的眼底，瞬間冰冷了下來。
“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我砸這些東西嗎？”他蹙眉，“如果是因為這個，以後我絕對不會在砸東西了。”
他應該在她麵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然會嚇到她。
“沒有。”她握緊手指，突然勾了勾唇，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烏黑的眼眸裏，此刻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顧疏桐帶著一些諷刺的開口說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嗯？”
“就算是把我逼到自殺，我也會回到你身邊照顧你的。”
她垂下眸，忍住自己的眼淚：“我為什麼要這樣？”
“阿桐，別哭。”看見她眼睛裏閃動著的淚花，秦言之的心髒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一般。
她眨了眨眼，斂住了淚意，淡淡說道：“秦言之，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
房間裏瞬間陷入一片沉默。
男子周遭的氣息，讓溫度似乎下降了幾度。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刮起了風，敲打著窗戶。
嗚嗚聲襯托的氣氛格外的悲涼。
良久，他才動了動嘴角，聲音平靜的說道：“你不必過來照顧我。明天，我會回公司，以後別墅我也不會再回去。可以了嗎？”
“哈？那是你的家，何必要這樣。”她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出來，隨後顧疏桐輕輕吸了口氣，“我決定了。我要放手，但是我不會把諾諾讓給你的。秦言之，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我可以給你每個月過來看諾諾的機會。”
“阿桐……”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她又不要他了。
是因為他愛砸東西嗎？
秦言之這麼驕傲的男人，什麼時候想過要挽回？
可是此刻看著她，卻忍不住地輕輕開口說道：“我們簽過合同了。阿桐，我們不可以離婚的。”
“可是……”她如琉璃般的眸子，在流轉之間仿佛有水流劃過，“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
她的聲音很溫軟，是一如既往的那種音調。
從前每一次他在聽到她的聲音的時候都會感覺被治愈到了，可是這一次，隻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是被一千把刀子在割著一般，疼痛得有些難以忍受……
他清冷的聲音打破這片沉默：“我可以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如果他們不搬離別墅，這樣，他有時間還可以過去偷偷看看他們。
可是顧疏桐如果一走，他還有什麼借口去找她。
說完，秦言之重新坐到床邊，似乎是有些疲憊：“你回去吧。”
下午秦言之就看到了左芷蘭帶過來的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