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奕帶著雲悠,悠然策馬,靠近京城。
越是靠近京城,雲悠就越是覺得很不安,好像要遇到什麼東西一樣,卻又捉摸不透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時不時會出現,到的後來,越發明顯,人也煩躁起來。
楚子奕也察覺不對:“可是,累了?”
雲悠蹙眉搖搖頭:“不是,我隻是感覺前方好像有什麼在召喚我一樣,待我仔細去感受,卻又什麼都沒有了,似有似無,很是煩人。”
楚子奕下馬,又將雲悠扶著下馬,兩人牽著馬慢慢走,他安慰道:“不要多想,說不定你本身就是京城人士,隻是你自己不記得了,而又近鄉情怯,是以會有這樣的感覺。”
雲悠點點頭,“或許吧!”話是這麼說,可心頭的煩躁始終揮之不去。
京城熱鬧繁華自然不是小城可比擬的,各種街道交錯縱橫,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雲悠似乎不曾見過這樣的風情,很快就被各種熱鬧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將煩躁的心事拋諸腦後。
楚子奕一人牽著兩匹馬,跟在她身後慢慢走,看著雲悠小孩子一樣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什麼都是新鮮的。
其實她的心智,也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了。
這樣長不大,著實令人羨慕。
南宮辰的信使告訴過他到了京城之後,在何處能夠找到南宮辰,不用急著去王府。楚子奕本來想去酒館看看,但看到雲悠這麼開心的樣子,也就不急著趕路,任由她四處玩耍。
難得她放輕鬆下來,這一路上,可把她煩躁的不輕。
說不定玩夠了,也就把煩心事忘了呢?
兩人在集市上東逛逛西逛逛,隻逛到黃昏時分,雲悠嚷嚷肚子餓了,楚子奕買了幾個包子,兩人騎馬邊走邊吃,楚子奕調轉馬頭,去葉星夜的小酒館。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大堂裏兩個人在熱切的討論關於青樓女子的話題,那些理論,聽來甚是耳熟,再仔細一分辨,可不就是他曾經說過的話麼?
接著就聽葉星夜說道:“照王爺這麼說,楚子奕那廝一定是有人格分裂。”所以他的想法才會是兩個完全對不上號的極端。
人格分裂?
這話聽來可真是耳熟啊,楚子奕回想了下,可不就是雲悠曾經說過的麼?怎麼葉星夜也知道?
這葉丞相的嫡長女可還真是有些意思,莫不是她與雲悠是舊識?雲悠說過她有許多朋友,自己卻未曾親眼見過,隻是記憶中一直存在罷了。
不過這個葉星夜應該不像是雲悠的沒有見過的朋友,她前幾年一直養在深閨,哪裏去過江湖了?
“古人雲,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兩位在這裏談的熱切,可知說曹操曹操到麼?”
楚子奕大笑進去打斷兩人的談話,葉星夜看到楚子奕大搖大擺的進來,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接著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不過她肯定這股熟悉的氣息並非來自楚子奕,而是另外一個人……
太熟悉了,像是血族人的。
南宮辰笑道:“哪裏哪裏,鶴翔何出此言,鶴翔的風流事跡,實際上還是非常為人津津樂道的。咦,葉星夜你怎麼了?”
葉星夜隻覺得有些頭痛。
這股感覺來自一種靈力的波動。前些日子抄佛經抄了好多點,順便練字平心靜氣,她的靈力恢複了好些,封印也快要衝破,按說這種波動不應該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