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夜淡定的把臉上的水擦幹淨,對雲兒的哀號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你丫自找的。
今日早晨,數月不見人影的南宮辰竟然出現在朝堂上,眾臣皆驚。
太子不陰不陽的調侃他:“王弟還記得有上朝這回事,本宮還以為王弟逍遙快活不記得有朝廷了呢!”
南宮辰對太子的態度一貫的謙卑:“大哥嚴重了,小弟懶怠,也不能置父皇於不顧,居安思危,總要為廟堂憂慮才是。終歸,小王也是父皇的兒子。”
他故意自稱小王,是在提醒太子,他好歹還是個王爺,來上朝,誰也不能攔著不讓他來。
太子隻是性子暴戾又不是笨蛋,當然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當下也不多言隻是笑笑,那笑意不達眼底。他看不順眼的事,自然會有人替他出頭,總之是自己弟弟,將來不管是不是心頭大患,現在總是不要得罪光的好。
皇帝還沒出來,朝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追隨太子的人看太子眼色,上趕著去獻殷勤,“辰王殿下,不是臣說,雖然皇上寵愛殿下,可這朝廷不是兒戲,殿下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即便是來了,也當做自家後花園逛逛,置朝廷於何地啊?”
南宮辰挑眉,依舊笑盈盈的,口氣卻如三九寒冰:“劉大人是在教訓本王嗎?”
“臣不敢!”
“已經做了的事,做完了又說不敢,本王這般做,是父皇默許了的。劉大人表示不滿,莫非是置疑父皇的決定?”
一句話,擲地有聲,四兩撥千斤,把劉大人嚇的額頭冒汗,連忙跪倒地上磕頭:“臣罪該萬死……王爺贖罪王爺贖罪……”
“哼!”太子拂袖冷哼,“沒用的東西!”一個閑散王爺,有何所懼!
皇帝的貼身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所有人一齊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伸展雙臂:“眾卿平身!”
“寫萬歲!”
皇帝年過半百,常年操勞,臉上全是病態,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但依舊掩蓋不住渾身的帝王之氣,坐在高位龍椅上,不怒自威。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今日沒有幾個人有事,雞毛蒜皮的小事平日裏交給太子打理就好,因此等了一會,也沒有大臣站出來上折子。
皇帝掃視了一圈,太監看情況剛要扯開嗓子喊退朝,皇帝卻發話了:“辰王回來了?這真真是給朕一個大驚喜。”
南宮辰上前一步:“是兒臣的不是,昨夜兒臣進京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所以才沒有進宮打擾父皇歇息。本想著退朝後就去給父皇請安的,叫父皇掛記了,是兒臣不孝。”
他能夠得到寵愛,不隻是因為他有個受寵的母妃,天家無父子,南宮辰恰到好處的恭維和不越規矩的親昵,無一不讓皇帝覺得舒坦,加上他天資聰穎,凡事一點即透,卻從不賣弄才華,是以皇帝就會喜歡這種進退有度的兒子。
皇帝被南宮辰三言兩語捧的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兩聲拍案而起,龍心大悅:“好!不愧是朕的兒子,誰說天家無父子,朕看朕的兒子就不像是天家的兒子,比之平常百姓家更多一分親情。”
南宮辰頷首,眾臣心中卻多了一份猜測:這話說的很是內涵,不像是天家的兒子,幾個意思啊?是說南宮辰不足以勝任一個王爺的職責,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