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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拚了命去救你們的女兒還不夠嗎？難道還換不回段恒言的解藥嗎？沐若清，我根本不欠你們的，你回去吧！……”惹塵的聲音冷冷的，似乎不帶一點一滴的感情與溫度。
沐若清的心涼了一涼，卻還是執拗。
“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救他？！”既然她已經都來了，又怎麼肯走呢。
“若是要你給我下跪呢，給我認錯呢？你也肯麼？”惹塵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似乎是帶著幾分戲謔一般地說道。
沐若清還未說什麼，隻是身旁的小荷卻是沉不住氣了。原先她看著這白衣飄飄的公子，倒是長得有幾分好看的，卻沒想到人卻是這麼難伺候的。她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沐若清拉住了衣角。
再望過去，沐若清已經真的準備要下跪了。
小荷的唇角微動，卻已經來不及去扶起她，隻能低低地喚了一句：“小姐！”
隻是，卻在下一刻，沐若清的膝蓋還未落到雪地，惹塵便隻是用力彈出了什麼，沐若清已經再次站穩了。
沐若清有幾分不解地望著他，惹塵卻是又笑了，比梅花顏色不差幾分，隻是這一次，卻是多了幾分溫暖了。
“罷了，也罷了，就當還你祖母一個人情了……”惹塵扔過一個盒子，嘴裏卻是滿不在乎地說著。
沐若清聽了他的話，很顯然更是驚訝了，呆呆地問道：“你認識我祖母？”
惹塵的雙眼微眯，打量了她一番，卻隻笑不語，淡淡地點頭，思緒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很遠很遠。
他不知道沐若清是不是還記得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了，隻是當年的事兒了，不記得倒是也罷了。
“沐若清，你當真是一點不記得了嗎？”他露出一個玩味一般的笑容，隻是人卻是已經穩穩地落下。
惹塵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沐若清，嘴角帶著笑意，折下一枝寒梅，道：“這雪下得多美啊，若是配上紅色的梅花就更好看了……”
沐若清一聽到他的話語，似乎是突然地愣住了。她沒想到，這樣的話，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腦海裏卻是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可能的答案，道：“難道，你是，你是那個……”
似乎是有些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是，惹塵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當年，我一直是以為母親死了，後來被接回了陳國，卻是發現自己的眼中隻有了仇恨了。直到後來，我潛伏在段恒言身邊，一直在利用他。其實，他當年也根本沒有中什麼蠱毒，段物非那樣的小把戲根本也就沒能得逞，是我，是我一直用藥物在控製著他的！……”
惹塵的聲音似乎是有一些停頓了，似乎是極其不願意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了，可是，他看著沐若清疑惑的眼神，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沐若清隻覺得一切似乎是顛覆了他的想象一般，原來惹塵才是段家真正的二兒子，段物非不過是當初他身邊的那個書童罷了。兩個人被調換了身份，也都失去了原來記憶，隻能記得他們強加的記憶了，這個計謀倒真是妙得很，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