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兒？金燦推了推上官嚴：“嚴總，嚴總咱們回哪兒呀？”推了好幾下，這人根本就不醒，“酒店？”不行，兩人這麼在外邊鬧，身上都是雨雪潮濕冰冷的得回去換衣服，“師父，那個去永和公寓。”
上官嚴心裏笑。
那是金燦的公寓。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上官嚴帶到了家裏，丟在沙發上，金燦氣喘籲籲：“今天吃的飯全拿來伺候爺您了，您麵兒大發了！”
不解氣地給了上官嚴一腳，把大衣脫下，大衣衣袖全給血染紅了，毛衣自然也不例外。
“……”金燦疼得齜牙咧嘴，又踢了上官嚴一下，彎腰開始解他潮濕的外套脫下，用毛毯把他蓋住，再將暖氣調高。
一切結束，她進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打架，搬動上官嚴已經讓她出了一身的汗。
必須立刻洗澡。
嘩啦嘩啦嘩啦
浴室傳來水聲，上官嚴睜開了眼睛，心飄乎乎著一直沒有落點。
金武，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都已經為你心動，回不了頭。
看著金燦丟在桌上的外套，想著他背他，為他打架的樣子，上官嚴咧嘴一笑，忍不住伸手碰觸他的衣服。
濕的……
也是，剛才下點小雨夾雪。
不對，非常粘膩的觸覺，上官嚴收回手一看，居然都是血。
他猛然坐起來，抓起金燦的大衣，衣袖一處染滿了血，其他地方沒有。
不對啊，剛才他看著的，那兩個孫子身上沒帶凶器，都隻是拳腳相擊，且都是金武占上風。
可這血……
上官嚴連忙起身，直奔浴室。
浴室沒上鎖，上官嚴直接走了進去：“武子……”
金燦沒聽見，正舒舒服服躺在浴缸裏泡著熱水澡，頭上還帶著一個大耳機，閉著眼睛聽音樂。
上官嚴也沒叫得出第二聲，而是所有的聲音都哽在了喉嚨。
他看到了。
金燦的右臂擱在浴缸外，前臂一側有大概三四厘米長的傷口，縫了幾針。顯然方才流血是因為舊傷口。
金燦沒有泡泡泡浴，而是一缸熱氣嫋嫋的清水，那輕煙水下的是……女孩子的身體？
上官嚴一時之間完全無法做出反應。
金武……女孩兒？
嗬……老天爺你玩兒我呢吧？
上官嚴腦子一轉，恍然大悟。
難道金武其實……是金燦？
嘩啦……
金燦曲起一條長腿。
上官嚴連忙逃了出去，木然再躺回沙發上，拿起毯子把自己蓋住，依舊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對，驚魂未定。
可想著想著，沒好氣一笑：“臭丫頭……居然讓我花了好幾個月，去適應忽然轉變的性取向。居然讓我喜歡上一個男孩兒那麼久。”
雖然金武是男孩他也喜歡，大不了日後多麵臨些沒麵臨過的問題。可是知道金武是個女孩兒……
上官嚴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咧嘴笑了。
“武子……不對，小燦，金丫頭，小人精，我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