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磊石頭剪子布雖然不強，但行酒遊戲他很會。
王立揚立刻說：“我，東邪西毒……”
“到底東邪還是西毒？”
“反正代號嘛，我就是東邪西毒。”
“太好記，你會輸得很慘。”周天磊一臉壞笑。
王立揚立刻反應過來，補了一句：“二師兄東奔西跑，四師兄東成西就……這樣你們總得混亂了吧？”
“行，你贏了。”
周天磊用手機記錄對應的名稱，然後大家都取了逗趣的名字，十幾個人開始報數，同時報數的叫嚷著找對方的代號，要不就是對不上號，要不就不記得對方那逗比的代號，酒桌上一片哄笑。
唯獨東邪西毒被大部分記住，王立揚被逮得幾率特別高。
“為什麼你們都記住我的，那麼混淆的名字，都有東西倆字兒……”
金燦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知道什麼叫第一印象？你不知道槍打出頭鳥？你不知道東邪西毒特麼順口嗎……”
王立揚抓狂：“我要換名字！”
“你現在換名字，也很特別啊，大家會單獨記住你的。”
“啊……”王立揚揪頭發，“那我怎麼辦？”
金燦哈哈笑倒在蘇慕的肩頭。
蘇慕看著她開懷的樣子，低落的情緒也被拋在了腦後。
直到不久之後，金燦的電話響起來，金燦拿出手機，蘇慕忍不住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來電顯示“嚴總”，喜悅的心情從雲端墜落。
金燦暫時退出了遊戲，接電話：“你才忙完嗎？……我這邊還沒散，啊，你聽到熱鬧的聲音了吧……啊？你說什麼？”
金燦拿著電話起身，蘇慕心懸起來。
她不會像他剛回來那晚一樣跟著上官嚴走吧？
她不會跟上官嚴回N市然後明天倆人異國同遊吧？
上官嚴也是同性，為什麼她能欣然答應？
她不是剛剛問了他，要不要跟她在一起？怎麼不接著再問？
“小四兒，你發什麼呆呢，武子才起身你就魂不守舍啦？”磊子習慣性的調侃，從沒忘歪處想，蘇慕跟二師兄好喜歡二師兄，他跟二師兄也好也喜歡二師兄啊！
這就是周天磊的想法。
周天磊這叫沒有參透，沒有悟破。
顧成北看在眼裏，隻笑不語。
蘇慕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起身時，腳步有些浮動，顯然有些酒勁了的。
他到門外沒多久，金燦就準備進屋了。看到走廊裏站著人，走過來：“小四兒？喝多難受了吧？”
“難受。”但不是因為喝多了，“你準備回去了？”
“沒有啊。”
“上官嚴是不是要來接走你？”
“啊？”金燦愣了下，蘇慕這是什麼反應？“沒有，今天跟他一起打球的有兩個美國人，要在中國過春節，他現在還跟他們在胡同酒吧裏呐。”
隻是這樣嗎？
蘇慕心裏還是難受，走廊的燈光打在他臉上，照不亮他緊擰的眉頭。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不想讓你跟上官嚴去任何地方！“我去廁所。”
“你自己能行吧？”
“嗯。”蘇慕踏入衛生間，狠狠洗了一把臉，到嘴邊說不出的話，全塞腦子裏去了，現在他思路非常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