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成了這樣了,你還打算視而不見?“
我合上了筆記本,然後對著旁邊忽然出現的人說:“你這樣突然出現,會嚇到人的。“
白無常說:“難道你身邊發生的一切就不比我的存在更嚇人嗎?”
他接著說道:“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
我讚同他的觀點,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你的袖子……真的不用搭理?”他問道。
“怎麼搭理?就這麼摸不清楚狀況的搭理嗎?拜托他的福氣,我每天都要洗衣服。”
“他是在告訴你,有人的右手腕有問題。”
我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但是該注意誰呢?”
白無常此時坐在了我的旁邊,道:“既然他向你求助,那麼你一定有他所需要的能力。”
“我能有什麼能力,召喚厄運的能力嗎?”我笑了。
“你要這麼想,惡人死了一個,那麼世界上就會少一分罪惡,你為這個世界作出了貢獻,對不對?”
“好吧,你說的對。”
從另一方麵來說,他說的他對了!我真的無力反駁。
“你快走吧。我還需要念書。”
我不知道白無常還賴在這裏幹嘛,如果回來讓宿舍的人看到了,估計這個宿舍樓就真成了鬼宅了。
這個時候,白無常發現了我枕頭邊上的東西,道:“這是什麼?”我想阻止但是已經晚了,那是我媽媽的日記本。
他翻開了第一頁,我連忙劈手搶了回來,道:“不許偷看我的日記!”
“什麼啊!你們的日記有什麼好看的?“他湊近我,道:“你該不會喜歡顧冥的心情,都記錄在上麵了吧?“
“那又關你什麼事?”我道。
白無常道:“別忘記了我是有透視之眼的……”
“你快走吧,快走吧!“我把他推了出去,當然我這麼一推,把他推到門邊,他消失在了門縫中,我鬆了一口氣。
此時,我翻開了筆記本,上麵寫道: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沒有任何用處的訊息。我歎口氣。
我差點受到強暴的這個案子,悄無聲息的就結案了,那個男人的家屬特地跑來向我道歉,並且準備了十幾萬的賠禮,說要讓我私了撤訴,說是那個男人也是很懊惱之類的話,鬧出這種事,肯定公職都要丟了。
我於心不忍,我這個聖母,就居然撤訴了。
當然,錢也沒有收。
得知我撤訴的消息,第一個跑來找我的人,不是顧冥,居然是安迪。
我當時還在圖書館,他就跑來了,道:“你怎麼選擇撤訴了?”
“怎麼了?”
“你是不是傻,如果你這麼一撤訴,那麼那些風言風語不就坐實了嗎?”
“什麼風言風語?”自從我的工作問題搞定了,我就像卸下了一個擔子一樣,天天在圖書館裏看小說。
“對方家裏已經散播出謠言了,說你本來和那個男人就是情人關係,因為起了矛盾,所以你才弄傷他的……”
“這……”大概我的智商太低了,我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他們的家人居然如此待我。
我第一反應是笑了。我笑的原因是,我看到了我媽媽筆記上的那行字:最可怕的是人心。
“你在笑什麼?”
麵對著安迪的詢問,我馬上正色道:“沒,我沒有笑什麼。”
我不是已經答應撤訴了嗎?
我認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瞎掉一隻眼睛,又丟了公職,已經對他很嚴重的懲罰了,所以才心軟撤訴的,沒有想到……
他的家人還居然來散播我的謠言。
安迪走了上來,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去做普法節目,看到了你的案例,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居然會選擇撤訴。”
“我選擇撤訴也是為了不讓這件事鬧大。”
“我能了解。”主持人安迪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我衝他鞠躬,感謝他告訴我這件事。
我鞠躬起來,看到他的右手腕上,綁了一根五彩的繩子,類似是藏區的人戴的。
他看我在看他的手腕,道:“這是我曾經的對象從藏區帶回來的,說是能夠辟邪。”
我點點頭,自己真是太敏感了,自從自己的右袖子上,出現了血跡,我總是在路上注意人的右手腕。
這件事,總算是無驚無險的過去了。
而我卻在選擇進入哪個警局的時候,遇到了麻煩。
本來,我隻是以為,安迪叫我來,是問我和商討有關於普法節目的問題。
但是,我錯了。
我在安迪辦公室裏等了又等,依舊沒有人出現,在我等了四十分鍾之後,覺得很不耐煩,要走人的時候,安迪帶著一臉的倦意出現了,道:“不好意思,剛才演播室裏的儀器出現了問題,所以耽誤了時間。啊,對了,剛才我碰到了政法委的書記,他聽說了你的事,想見見你,你去吧。他的辦公室在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