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什麼?”
我並不知道。
“你難道忘記了,你說過的話,基本都成為了現實嗎?你難道忘記了,周圍所有的人為什麼都不喜歡你,都要避開你?那是因為你經常能說中別人的死亡!”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我掰開他的手。
“不僅這樣,你還詛咒過別人,你忘記了嗎?被你詛咒過的人,基本都應驗了詛咒,所以我才不讓你來家的!難道你來到家裏,你不會詛咒你的繼母嗎?”
這是在搞什麼?巫女傳說嗎?
我看向我的繼母,她嚇得往後一縮。
我看了一眼“我爸爸”,他也是五十歲的人了,頭發花白,後背佝僂,我忽然對他心生同情,此時,我也不知道他的話雲裏霧裏的究竟在說什麼。
我隻能聽懂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家,不歡迎我,不僅僅是因為我是女兒身,我的親生母親已死,我的繼母當道,而且確實是由於我本身的原因。
我瞪眼看了他們一會兒,扭頭就走。
我怎麼沒有想到,我應該去見蘇妍!
辦好手續,我離開了家,“我爸爸”還好心的給我塞了一張存折。
我也收下了,到了顧冥的辦公室。
顧冥本來在辦公桌上奮筆疾書,他抬頭看向我,露出親切的笑容,道:“你來了?”
我經常來拜訪顧冥,顧冥的同事們也經常見怪不怪了。
“我來是有一件事……”
“我也有一件事……”顧冥的手抬了起來,是一條手鏈。
“這個是?”這不是夏妍羽和安迪手上的手鏈嗎?一模一樣的?
顧冥來回擺弄著,道:“這個手鏈,是用草木灰,香爐灰,還有五彩繩,結成了金剛結,加以咒語而成的,在藏地,有驅魔的功效,驅魔的功力視施咒者的能力高低而定。”
“這是?”
“沒錯,這是安迪的手鏈。”他笑了起來。
“你怎麼弄到的?”我不解的問。
“我讓黑白無常趁著他睡著的時候拿來的,當然,我給他換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是我自己做的,不過,功力比起赫巴圖來,就差許多了。”
“那……這條手鏈有什麼作用呢?”我不懂了。
“你來。”他向我招手。
我走到他身邊,他係在我的右手腕上,道;“你不是總是做鬼夢嗎?看看效果。”
我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有這個效果的話,那麼,說明安迪也有被鬼纏的問題,那麼他……
“我給他編的手鏈,可是加了一點兒料,保證讓他能夠看到更多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怯怯的問。
原來,顧冥這麼機智,還有後招。
“一個是驅魔,另一個是招魂。”
說著,他往我的手腕,那手鏈的位置拍了拍,道:“你平時藏好,別讓人看見了.”
我嘴上答應,但是因為他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腕,好像心跳都要漏掉一拍。
第二天,我們是在赫巴圖的五星級酒店見到安迪的,他滿臉的倦容,在茶室裏,打起了盹,頭一歪,手裏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這才醒過來,發現自己出了醜,才滿臉倦意的道歉。
“怎麼了,好像安迪你沒有睡好的樣子。”一旁的顧冥裝作很關心的樣子。
我在心裏偷偷的笑,原來顧冥的演技也可以這麼好。
“我一直都有點神經衰弱的毛病,睡不好。所以我就想來找赫巴圖大師來靜心的。“安迪訕笑著。
“哦,那要不要試試日本的睡眠顆粒?“既然顧冥這麼能演,我也能啊,我張口就來:“就那個條狀藍色包裝的,我試過,挺好的。”
“不,不用了……”他伸手表示拒絕,我也知道大概他睡不好,不是因為神經衰弱的原因。
此時,坐在顧冥旁邊的夏妍羽發出驚叫。
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原來她不小心把紅茶灑到裙子上了。
但是,我在安迪伸手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右手腕,有正在蔓延開來的血跡。
我和顧冥使了一個眼色。
夏妍羽和安迪都出去了,我和顧冥跟在他們身後,隻見他們卻往雜物間的方向走去。
我們在附近蹲了下來,他們大概確定這裏沒有人偷聽,才停了下來,這是酒店的雜物間,彌漫著發黴的味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床單和被罩。
“您怎麼搞的,你看看你的袖子,怎麼又來了?”夏妍羽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不是說活佛的東西很靈的嗎,怎麼最近幾天沒有效果了呢?”安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