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顧冥你好樣的,美色當前,依舊沒有動心!”白無常在誇顧冥。
我的臉上在抽搐。
夏妍羽這是什麼心態?她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想得到顧冥?她也不想想,顧冥都知道了她的底細,還會和這個可怕的女人扯上關係?
我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裏麵的三人,都愕然抬頭看著我。
我對顧冥道:“那個,如果你不介意,你的衣服,我來洗好了。”
說完了,我也紅了臉。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顧冥問。
“聽到了。”我點頭。
“我沒有讓別人替我洗衣服的習慣,特別是讓女孩子替我洗衣服。”顧冥輕輕的說:“不過,夏妍羽這麼做,倒是很有趣。”
“什麼?”我不懂了。
“既然這樣,就說明,她不僅認識藏區的活佛,說不定還認識東南亞的降頭師。”
東南亞的降頭術,也是可怕的邪術。
“也足可以證明,夏妍羽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招惹的人。”顧冥道。
“你怕什麼啊,一個女人而已啦。哈哈哈哈!“白無常笑得嘴巴都能塞進一個蘋果去。
我知道他笑容裏的意思,夏妍羽覺得自己做的事,很隱蔽,很隱秘,自以為會成功,但是在我們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的把戲罷了。
大概鬼神看凡人都是如此吧。
“暫時不要管我衣服的事了,晚上,陪我去冥府吧。”顧冥說了一句,他此時拍掉嘻嘻哈哈的拉著他衣服的白無常的手。
我不知道去冥府是什麼概念,顧冥也沒有告訴我該怎麼去。
他讓我上車,我還是懵懂的問:“開車去啊?”
“當然了,你以為呢?”他說道。
我還以為起碼要飛著去呢。
顧冥把車子停在了城隍廟的停車場,然後拉著我的手腕,在城隍廟後麵的一條小路上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前麵的路牌居然是“黃泉路。”
我嚇了一跳。
我們走上了一座橋,橋上人影憧憧,我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撞上來人。
我看著橋下,黑乎乎的。
顧冥說:“渡河,如果你想好好看看的話,那邊有船,有船夫,可以度過。”
我們兩個到了一棟類似政府機關的大門前,顧冥說:“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我進去看看。”
這陣陣的陰風,吹得我骨頭縫裏都是寒涼。
他走了進去,我在門口站著,看路上的行人,一個個神色各異,但是這裏應該是地府吧,這裏都不是人吧!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渾身更冷了。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顧冥出來了。他快步走向我,道:“我們去那邊。”
“那邊是哪裏?“我發覺我和顧冥是沿著一條河走著。
“你認識這條河嗎?”
“我不認識。”我搖頭。
“這條河,就是人們口中常常所說的忘川。”
“忘川?”在眾多人的筆下,我對忘川有了很多的想象,但是在這裏,我卻覺得這條河,跟我遇到的河水都沒有什麼不同,就是普通的一條河,隻是在河水上,飄著無數的河燈。
我想下手去拿一個,被顧冥製止了,他說:“這些都是陽間的人給死去的人的,上麵寫滿了對已經死去的人的思念和寄托。”
我收回了手。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以前的25年,縱然是死了,估計也不會有人放河燈思念我吧。
“你往前麵看。”顧冥指著前麵。
而前麵,是無數條渡船,顧冥拉著我上了一條渡船,船工慢悠悠的搖著船槳,還唱起了山歌。
我看見忘川河上,是我的倒影。
而另一邊,應該是顧冥的倒影才對。但是我看去,顧冥並沒有倒影。
船工喊著號子,同時他看著我笑,道“姑娘第一次來吧。死人是沒有倒影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愣了下,這還是我活著的證明?那麼,顧冥為何沒有倒影?
還沒有來得及問出這個問題,我們已經上岸了。
岸邊有一個茶鋪。
一個看起來三十歲的女人,優雅成熟的擺弄著麵前的茶湯。
我情不自禁的想去拿那杯酸梅湯,被顧冥製止了,他道:“這裏的東西都不能喝,會把一切都給忘記的。”
那,這麼說,這個女人,是孟婆?
“孟姑娘,麻煩你了。”顧冥道。
孟婆斜著眼道:“怎麼顧冥小子,到了這裏,就隻叫我一聲孟姑娘?”
“啊,我不是怕把您給叫老了嗎?好吧好吧,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