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那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個頭花,還是很精致的那種。
這個,是顧冥的東西?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是女人用的,這麼說,這是顧冥給任月的?
不,任月是短發,不需要這種頭花,那麼……
我聽到廚房裏咣當一聲響,連忙把頭花給放下,然後跑進廚房。
廚房裏顧冥正在洗手,他笑道:“剛才手忙腳亂的,把醬油瓶子給碰倒了,應該是好久沒有做飯的緣故了,我做了炸醬麵,你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哦,好啊。”
我們兩個人,在同一張桌子上,氣氛詭異的一人一碗麵,而且泡菜和花生米都隻有一個碟子,意味著我們又是在這種詭異的類似夫妻和情侶吃飯的氣氛中分享小菜。
我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頭花的事,疑惑的看著他的臉,不像是有別的女人啊,看那種韓式風格的頭花,也不是司雲美這種喜歡豔麗風格女人的菜。
那頭花是誰的,從哪裏來的?
我定定的看著他的臉。
他終於發覺了我的異樣,道:“你怎麼不吃啊,看著我幹嘛,有事嗎?”
“沒有,我想問,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女朋友?你說什麼?”顧冥的臉上顯然是一臉的不知所謂。
“那,那沙發上的頭花是誰的?”我指著那沙發上的東西,道。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估計是夏妍羽的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我的衣服口袋裏,那衣服我好久沒有穿了,今天才拿出來洗了洗,掏口袋發現了這個,我也納悶呢,從哪裏來的女人的東西,後來想了想,我穿著這衣服,和夏妍羽接觸過。”
“哦。”我點點頭。
腦海裏回憶起看到的那次讓我下巴都能掉下來的夏妍羽火辣辣的勾引顧冥的戲,連忙伸手揮開,道:“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你交女朋友了呢,如果你交女朋友跟我說一聲啊,我也好盡早的搬出去給你們騰地方……”
後麵的這一句,是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而亂說的。但是顧冥的臉明顯的黑了下來。
我訥訥的吃完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母親的日記本依舊在我的枕頭底下,我歎口氣,雖然我媽媽走了,但是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隻能每天看看這個,來抒發對母親的懷念了。
隻是,這些日記本上的每一頁都沒有寫滿,都留下幾行空白,讓我這個強迫症有點想把空白寫滿的衝動,大概我母親是個喜歡留白的人,連我的父親是誰都留白了。
我歎口氣,這個時候我掛在書櫃上的鈴鐺搖晃了起來。
雖然搖晃,但是我卻沒有聽到聲音。
這個時候,窗戶沒有開,室內沒有風,搖晃什麼啊。
我走了過去,摸了一把鈴鐺,這鈴鐺是不是有靈性,可以感應到什麼東西?
難不成這裏有鬼?
我搖搖頭,再次回到寫字桌前麵,伸手摸了一下日記本的書頁,但是書頁上,就如同被什麼東西洇濕了一般,從她本來的文字下麵,出現了另一種不同內容的文字,這似乎是……咒語?
我猛地合上了日記本。
親媽啊,你怎麼就這麼滑頭,什麼都不告訴我,這日記本裏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我拿了日記本出門,顧冥正穿著一身睡衣,頭發蓬亂著,顯然是睡醒了一覺起來了。他看到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最近有些累,頭挨上枕頭就睡著了,我打呼嚕了沒?”
“沒。”我道。事實上我也沒有聽見。
“顧冥,問你件事,你從我母親的日記本裏還發現過什麼?”
“沒有什麼了啊,就是記錄著一些你從小的一些趣事,哦,對了,在日記本的最後一頁上,有個地圖,但是我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也沒有標明是什麼地點,你沒有看最後一頁吧?”
“最後一頁?”我七手八腳翻到最後。
我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呢。
果然,在日記本的最後一頁,用黑色的筆,潦草的畫著地圖,這明顯的地圖,大路和小路都表明了,倉庫和內室也標明了,但是這是哪裏呢?什麼地名都沒有寫,我也不記得走過這麼奇怪,有這麼多條路的地方。
他看我蒙了,道:“果然有些事還是要問你母親,但是這件事,不知道也不會對生活有什麼影響的。”
“我知道了。你睡吧,晚安。”
“晚安。”
互相道了晚安,我躺在床上沒有睡,對著燈光,才能看到那一般性的文字後麵的咒語,都寫明了是什麼用途的咒語,有驅鬼咒,有破風水咒,等等。
這麼說,我母親是存心的了?她是故意把這些寫到裏麵,把這個作為秘籍故意讓我發現?然後讓我看到?
放下了日記本,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