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她做了個手勢,從她的口袋裏飛出了一團繩子,把我團團的綁住。
我掙脫不出來。
看著我被捆住,她笑了,道:“讓你跟我鬥!這成精的蛟皮做的繩子,就是好用。”
眼看她得意洋洋的臉越來越近,我默默的在心裏念了一道咒語,就是驅動五彩繩線,那可是相當的寶物,連凶惡的鬼煞都能束縛。
五彩繩當然不會因為我被綁住,就失去威力。
它上去,把在狀況之外的任月捆了個嚴實。
“這是什麼東西,放開,放開!”她掙紮著。
“法器。任月,現在你我旗鼓相當,不是嗎?就別再鬧了。”
反正,我也被捆著,她也被捆著,誰都掙脫不了,也沒辦法再打了。
“我不服!”她下死力氣掙紮,我幹脆在原地盤腿坐了下來。
在任月的抱怨中,我覺得背後一涼,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猛地跳起來,道:“你來做什麼?”
黑色的鬥篷,依舊是黑洞洞的看不到臉的人。
這才叫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現在,我和任月都被捆著,他要是殺了我們,輕而易舉。
不過,他慢悠悠的,很悠閑的轉了一圈,走到我身邊,道:“需要我幫忙殺死她嗎?”
他指的是任月。
我慌了,忙說:“不要,不需要,你不要自作主張!你如果殺了她,我會很難做的!”
“哦,也是。”他點頭,然後看著我,道:“你就打算這樣被捆著,到天黑?”
廢話,我當然不想被捆著到天黑啊,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難道他的意思,是讓我求他幫忙,解開身上的繩子?
“你身上本來是有武器的。怎麼不用呢?”
無臉男提醒道。
“什麼武器?”
“解開繩子,殺死任月的武器。”
我不懂。
鈴鐺和五彩繩都有威力,但是威力都不在於殺人。
“啊。”他停住了,豎起耳朵,道:“好像顧冥小甜心找過來了。我該走了。”
他說顧冥小甜心的樣子,讓我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剛前腳走,顧冥後腳就出現了,他一見我被綁著,連忙過來給我解繩子,道:“怎麼會這樣?”
他當然也看到了任月。也認出捆著她的就是五彩繩。
顧冥一幫我解開繩子,我就收回了我的五彩繩。
任月身上的繩子一解開,她就大叫起來:“顧冥,她和你的宿敵有勾結!”
“你在說什麼!”顧冥不耐煩的問。
“她剛才還和你的宿敵在一起說話,很親密的樣子!”
親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親密了?
“剛才那個無臉人的確來過,不過他聽到你來了,就走了。”我連忙解釋。
我怎麼可能跟他有勾結?
我避之不及,好嗎?
顧冥摟住我的肩膀,對任月道:“你鬧夠了吧?如果不是我同事說有個女人來找蘇夜,我還不會想到是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顧冥,別說了。”我拉著他的袖子。
好吧,我心軟,雖然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和她撕,但是這個時候還是顧及她的麵子。
“那就算了,我們走。”顧冥摟住我的肩膀,道。
後麵,任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也不敢回頭看她,怕看到她痛恨我的眼神,或者是一張淚流滿麵的臉。
“她約你,究竟幹什麼?”顧冥邊走邊問。
“她說……”
“她說什麼?”
“她說,誰打贏了,你就是誰的。”
我說出來,顧冥果然無語了。
“真是……讓我說什麼好。”他低頭,看看手機,道:“我們先回去吧。”
“其實,我早就和她說明了,我跟她隻是師兄妹的關係,我對她不可能有任何的別的感情。”顧冥道。
“你當初還說,你不想談戀愛結婚呢,現在你還不是反悔了?”
“可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變過我的態度。我和她,依舊是是兄妹的感情,她胡鬧,我讓著,她有事,我去幫忙。可是,讓我對她有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不可能的。”
他說到這裏,我簡直疑惑,他說的師兄妹的感情和男女之間的感情,他這麼單純,是不是能夠很好的區分。
於是,我就問出來了。
顧冥停下了腳步,麵前就是大門口。
他略微一沉思,道:“我以前沒有試過,但是也知道區別在哪裏。”
“在哪裏?”
“單人床和雙人床的區別。”他淡淡的,麵不改色的說完,就走了進去,留我一人,在門口風中淩亂。
這麼色氣的東西,以這麼嚴肅的口吻出出來,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