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不會吧。”我撓撓後腦勺,那一個人的記憶得多強啊!
我背得滾瓜爛熟的政治題,隔天就隻記得三分之二了,那麼,他得每天進行大量的重複記憶工作才是啊。
“也是。”顧冥點點頭。
“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藥水,抹在他身上,才能顯示出來呢?“我猜想到。
“你是說,洗澡?”顧冥皺緊眉頭:“跟一個狡猾的罪犯打交道,真是不省心。”
“但凡是要當罪犯的人,哪個讓人省心了?”我笑出聲來了。
“嗯。”顧冥點頭,道:“剛才任月給我來信息了。”
“什麼信息?”我一愣。
“她說,她之所以要對付萬深造,是為了我。”
“為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表示不懂。
“對,我也不懂。再問,她就不說話了。”
這個任月,究竟是在想什麼?我也搞不懂她。
難道萬深造是最後的BOSS,他所做的一切是引君入甕的把戲?
那為什麼任月不幹脆的站出來揭穿他呢?
這才是一了百了徹底的方式啊!
一團迷霧。
“暫時不想這個問題了。”顧冥搓著手,東張西望,然後左右言他,道:“局裏有案子麼?”
“小丁說暫時沒有。”
我眨著眼睛看他。
“那今晚上可以把床並一下嗎?”
我:“……”
“不能。”
也就是顧冥敢這麼說了,換了別人,我就一耳光抽過去了,大言不慚,厚著臉皮,沒完沒了。
顧冥在口袋裏掏著東西,掏了半天,是不好意思掏出來的樣子。看那樣子也是夠囧的,我馬上跳起來,道:“滾蛋!”
用腳趾頭想想,也是套套,去你的!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顧冥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他衝過來,道:“不是這樣的!”
“不聽!”
我砰一下關上了門,把他隔絕在外麵,任憑他在外麵喃喃自語。
什麼鬼!
雖然一邊生氣,但是一邊笑出聲來了。
“開門,開門啊,那個飯總是要吃的吧,我餓了。”
“你餓了,自己去做飯哪。”
討厭鬼。
“我餓了,你得陪我吃飯哪。”
平淡生活,不就是有個人陪著你吃飯嗎?
我拉開了門。
顧冥用一隻手頂住了門,然後抿起嘴,道:“我本來是想掏這個的。”
“這是什麼?”
我剛才完全是猜錯了啊,尷尬。
是一束紅線而已。
“他們說紅線係足,就會……”
“你當你是月老啊?”我不敢看他。
“是從月老廟裏拿來的。”
我歎口氣,那紅線,那麼短,怎麼都栓不了兩隻腳啊。
顧冥怎麼會犯這麼粗心的錯誤。
但是,我想錯了,他隻是把我們的小指頭栓在了一起,道:“他們說,栓住了,就是一輩子。”
“誰跟你這麼說的?”我瞪起眼。
“是月老廟裏的人啊。”
哦。
紅線係上了,果真就是一輩子嗎?
我心裏有點黯然。
蘇妍的母親不也是如此。
以為是一輩子了,中途卻撒手,對方馬上換了別人恩愛生子。
多少人歡喜成婚,落得黯然收場呢?
隻是這世上的感情太多變數,而人的本性又那麼自私,我實在是不敢拿出我的一切去賭,縱然顧冥如此認真,認真得看起來十分笨拙。
“我還不想跟我媽一樣未婚先孕呢。”
“我沒有說過讓你未婚先孕啊。”顧冥道。
“那你說把床並一下,什麼意思?”問出來,卻又覺得臉上在發燒,好像在邀請他一樣。
“他們說……”顧冥臉上的表情,像是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心一橫,索性說出來了,道:“他們說那感覺很美妙……我想試一試……”
不不不,顧少,鬼王,你先鬆手,我想先去笑一會兒,這麼說,您老人家,還是?啊?
我的天!
我成功的在顧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眼神中,笑成了一個傻瓜。
嗯,初戀啊。
我曾經幻想過,初戀多麼純潔多麼美好,隻要是和一個很美好的人在一起,什麼都可以付出,什麼都可以不介意,不過,這初戀,來得太晚了些,我已經看盡滄桑和世間反複無常了。
我笑完了,捧著他的腦袋,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大聲戲虐地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母親之外,我最信任的人。倘若有一天,你若負我,我就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