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顧少啊,他走了。”
對方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對於我來說,不啻是一個打擊。
“他走了?”我又重新問了一遍,道:“你是說,他走了?”
“對,走了,帶著任月走的。”
黑色鬥篷轉了過來,道:“你是不是很想問,他有沒有找過你?”
對,我是想問這個,但是我怕我問了前麵的人,會下更多的套。
“他當然找過你,但是我已經讓萬深造告訴他,你已經走了。”
“你這不是在放屁嗎?任月就是萬深造打昏的。”
我看著他的空無一物的臉,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任月是不希望我活著回來呢?她會不會也會在這個謊言裏添加一把柴火?
“這個世界,太不美好了,你也應該懂得,人嘛,都是自私的。”
無臉男這麼一說,我頓時明白了。任月這個家夥,她一定是也默認了這種謊言。
|“何況,任月並不知道是誰打昏了她。”
哦,對。
我捂著額頭,那個時候,任月是背對著對方的,而看的到的人,也隻有我。
“顧冥會來找我的。”我堅定的說。
“不會。”
“不會?”
“你為什麼說不會?”我看著他。
“那你為什麼說會?”他的聲音很輕蔑,道:“就憑他和你上過床?”
我不啻是震驚,道:“你卑鄙!你居然偷窺別人的私生活!”
“我沒有偷窺過你,每當我出現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你我來了,我之所以這麼說,是看的眉毛發生了變化,你的眉頭散開了,是很明顯油了事實婚姻的證據。這是很簡單的看相方法,就算是任月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會。”
怪不得,那天晚上過後,我一去找任月,她就說我們是去刺激她的。
她的內心,一定是恨毒了我,巴不得我死。
所有的人,都不樂意看到比自己差的人混得比自己好,何況,我又是搶了她喜歡的人,但是無臉男說,顧冥不會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如果萬深造告訴他,你已經和我走了呢?”
我的血液,從腳底下往上湧,當下氣得差點暈過去。
顧冥怎麼會相信這種鬼話!
我怎麼能和眼前這個人坑瀣一氣!
再說,現在怎麼看,都是他在綁架,劫持我而已。
他朝我走近了幾步,我伸出了拳頭,對著他臉上就照晃過去。但是我的拳頭落空了,一般來說,這樣出拳,基本都會打到對方都臉上,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哪裏有臉?我一拳過去,隻有空洞洞的一片,就好像一個拳頭塞進了一個空洞裏。
“你想打我?”他冷冷的問道。
“你該死!”
“別忘記了,你能混到這個地步,當然也有我的功勞。”
“不,不是!”
誰稀罕他的這種功勞,我寧可做一個山野的村姑,每天下地幹活,嫁個對眼的丈夫,生孩子熱炕頭,我怎麼會願意在這個世界上整日見鬼,受盡折磨。
這個時候,我的手指一陣劇痛,在手指上的銀色手指套,似乎在慢慢的收緊,卡得我痛得要叫起來,我拚命的要把這個東西,摘下來放到一旁,但是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