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踩了油門。
在前麵的一個店裏買了東西,然後繼續出發,但是到了黑夜裏,卻沒有如同這姑娘所說的趕上他們。
我很恨的敲了一下方向盤,這個顧冥,為何丟下我一人!
氣死我了!
這荒野裏,我就想停下車,休息一下。
遠遠地看到前麵似乎有幾戶人家,我剛想走過去,被那姑娘攔住了,她的臉色帶有為難之色,道:“這荒野裏哪裏有什麼人家,恐怕是妖魔吧。”
“妖魔?”我看著她,對這藏地所說的妖魔表示不懂。
“就是妖魔。”她比劃著。
這個時候,我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帳篷裏抖動了幾下,我以為從那裏鑽出什麼野獸來,但是從裏麵鑽出來的卻是人。
但是好像哪裏不對。
藏族姑娘抓著我的胳膊,抖抖的說:“妖魔,妖魔!”
很快,我了解哪裏不對了,走來的人,膝蓋是不打彎的,也就是說,這不是人。
我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藏地裏關於行屍的記載!
我上了車,發動了車子,但是這輛破車,好像是中了邪,怎麼都啟動不了了。
我拍打著各個零件的,但是,這車依舊不動。
我剛想叫妹子下來逃命,卻發現她居然已經被嚇暈了。
就這樣的膽子,還來和我一起?
我跳下車,往遠處跑了幾步,那膝蓋不打彎的活屍,越來越多,那女娃子怎麼辦?
我一跺腳,跑回去,拉開車門,背上她就跑。
越跑,背上的人越沉重。
終於找到了一團稻草,我把人給藏了進去,遠處的蒙蒙的還發出了狼的嚎叫聲。
果然是驚險的川藏線啊!
過了片刻,我居然看到車自己飄飄忽忽的開了過來,怎麼,僵屍還有能力開車?
但是看到車裏坐著的白色身影,不是白無常又是誰?
他到了我身邊,把昏倒的姑娘架起來,架到自己的肩膀,道:“走!”
上了車,在我的尖叫聲中,他居然來了一個速度的飛躍,就躍出了這堆行屍的包圍圈。
車子一落地,我重重的顛了一下,我甚至以為,這車子已經散架了。
“你怎麼來了?老黑呢?”我問。
“老黑在顧少那裏。”他看著我,一手招著方向盤。
“那就好。”我點點頭,看了看那仍然在昏迷中的藏族姑娘,道:“那,那個裝神弄鬼的女活佛,是不是任月?”
“當然是,如果不是,那顧少去幹嘛?他就是去看這女人弄什麼幺蛾子的!”白無常轉頭道。
“果然。”我暗暗的道,攥緊了拳頭:“我倒要問問顧少,他為何要一個人去,把我丟下!”
“這還用說,顧少想自己解決任月,不給你添麻煩,這個意思你都看不出?”
“他要自己解決任月?”我反問道:“他要如何解決她?”
“如果說要打死的話,他這個人心軟,估計不行,估計是要封印吧。畢竟是師妹。”
我的心裏居然有了絲絲的失望,還是心軟嗎?
“坐穩了。”他說,道:“你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我睡?我哪裏能睡得著?睜著眼睛,熬出了黑眼圈,看著白無常把車開到了一個寺廟旁。
這藏式寺廟並不是傳說中的大昭寺。
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藏式寺廟。車子在外麵停下了。我趕緊下車了,背著那昏睡中的姑娘下來,剛走上台階,就抬頭看到了顧冥。
他披著披風,皺著眉頭看著我,道:“你還是來了。”
“你明明知道我會跟著來,你還丟下我一個?”我發怒了。
我幾乎從來沒有對顧冥發過脾氣,但是這次,我真的生氣了。
我幹脆繞過他,到了寺廟裏,找了個蒲團,把人給放下了。
我衝到前堂,抓著顧冥的衣服領子,道:“你為什麼丟下我一個,她人呢?”
我看著四周,難道顧冥已經解決戰鬥了?
顧冥很淡定的說:“她和桑格巴已經啟程去大昭寺了,我留在這裏,等你。”
“你不是說自己解決嗎?你又在這裏等我幹嘛?”我惱怒的說。
“劉隊長說你搶了他的車跑來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隻能在這裏等你。放心,我們能趕上的。”
“那讓任月又跑了,怎麼辦?”
“不會。她既然占用了那個身體和名號,當然是要做些事的。”
“妖魔,妖魔,妖魔!”聽到這些尖叫,我知道那姑娘醒了,不知道她是真的暈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假的暈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