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吃完晚飯,我們兩個坐在一起看電視,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以前以為人和人是相似的,現在卻發覺,人和人之間,隔著不止一個鴻溝。
“利益。”顧冥輕輕的吐露了兩個字。
“啊?”
我不明白。
“在藏地的對於宗教領袖權的爭奪,也往往是你死我活的。”顧冥說:“所以,你如果成為了白吉拉姆的繼任者,而且如果站在桑格巴身邊,當然他的勢力就會增加。”
他歎口氣,道:“如果不是赫巴圖對我有所忌憚,又油滑不像桑格巴那麼愣頭青,估計他也會向你提出這個無賴的要求。”
切,我才不信呢,什麼雙修就可以成佛了,增長功力什麼的,桑格巴一定是受了古老教義的蒙蔽,而那個更為精明的赫巴圖,是為了我的血吧。
顧先生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道:“你說,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是繼承你的血,還是繼承我的血?”
八字還沒有一撇,他就已經想到孩子上去了。
我們要是拖家帶口的去見平等王,估計平等王是要氣死的,想想都覺得可怕,還是不要了。
我趕緊轉移了這個讓人不好意思的話題,道:“好像,最近沒有任月的消息了呢。”
這家夥就好像是個定時的炸彈一樣。
日子過得安逸了,我的心裏就有著隱約的不安,總覺得太過一帆風順了,總是會出問題的。
顧先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摟緊了我,道:“誰知道呢。”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靜謐的一刻,我的手機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
誰啊,真不會挑時候。
隋麗?
啊!
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顧先生說過,她的生命也在危在旦夕啊!
我接了電話,但是對方沒有講話,過了大概五分鍾,就掛了。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道:“忘記隋麗這一茬了,我們走啊!”
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黑白無常是比我們走得快的。
我去過她的家,這次也熟門熟路的找到了。
按了半天門鈴,都不開。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一會兒,看了看房間裏的情況,隻看到幾個男人的背影,我壓低聲音對警局要增援,和顧冥同時數一二三,踢開了門。
大概這些人沒有人想過,有人會踹開防盜門進來,一時間都愣住了。
特別是站在前麵的那個男人,他回過頭來,手裏正拿著隋麗的手機,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不是雷震又是誰?
再看,隋麗被幾個男人牢牢的摁在地上,嘴巴上還貼了幾個封條。
“果然是你。”
雷震沒有說話,隻是揚了揚手裏的手機,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殺了邢豔,為什麼要殺她?”
如果隻是感情糾紛,給錢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殺人?
“你想多了,她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精神緊張,造成的幻覺,所以失足落下樓梯而死的。”
對於他的這句話,我卻幾乎無從反駁。
因為我沒有證據,也不曾親眼看到他殺人。
在地上,被封住嘴巴的隋麗嗚嗚的叫著,用力搖頭,似乎是要說什麼。
“但是現在呢,你想殺人證據確鑿!”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