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袖子裏捏緊了我的繩子,準備一轉身就給他一繩子。
但是當我轉過身,扔了繩子,卻隻栓了一件黑色的披風。
他的聲音還是在這裏回蕩,道:“我就知道你下一步要出手做什麼。”
他隨即打了一聲響指,我聽到咯咯的聲音,身後的佛像似乎在發出獰笑聲,但是其實不是,隻是佛像的表皮瞬間脫落的聲音,也讓人心驚。
“下去!”
隨著他的一聲,我覺得右腿猛地往下一沉,看到幾隻黑乎乎,粘乎乎的手,正順著我的右腿的褲子,抓了上來,而且用力把我往下拽去。
見鬼,這是什麼?
越來越多黑色的手,從地底冒出來,一隻一隻的拉著我,往地心沉去。
“蘇夜小姐,很高興見到你,但是你很快就見不到我了,因為拉著你的,是煞哦,他們會把你的靈魂,分而食之的……”
原來,這是厲鬼是這樣的德行!
就像是陷入沼澤一般,越掙紮越往下落,而他們的雙手正按著我的手不能動的時候,我開始念咒了,趁著鈴鐺收魂的時候,我把手裏的水果刀一揚,獻血飛揚之處,那些鬼煞退卻了,但是……我卻倒吸一口涼氣,真他媽的疼啊!
“你給我出來!“
擺脫了這些鬼煞,我把這些四散奔逃的鬼煞,都收入了自己的鈴鐺裏,但是四處看,都不見那無臉男的蹤跡,他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這破爛的佛教洞窟,有什麼東西是他需要的嗎?
或者是說,他是引我來這裏要殺我?但是好像不是,他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莫非,這洞窟裏真的有東西?
門,慢慢的被打開了,探出了一個腦袋,正是卓瑪。
她看到我,跑過來,道:“覺姆,你怎麼又自殘啊!”
她對我自己劃傷自己的事很不理解,在她眼裏,我就是動不動自殘的主兒,我不由歎口氣,這事兒對她也沒有辦法解釋。
而主持覺姆,在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尼姑走進來的時候,主持皺了皺鼻子,道:“妖魔。”
嗯,她倒有些道行。
她看了看四周,但是沒有注意到我的安危,她徑直把我的安危給忽略了。她伸出手指頭,點了點佛像,然後鬆口氣。
我出了洞窟,納悶的想,主持究竟在想什麼?
“卓瑪,這佛窟裏究竟還有什麼寶貝?“
我的問題難倒了卓瑪,她歪頭,說:“以前是傳說宗咯巴大師在這裏麵修行的,所以才雕刻了這麼多的佛像和壁畫,後來宗咯巴大師出來了,這裏就被封了,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裏麵。拉姆,你說是不是這裏麵真的有什麼道道?”
看著她好奇的臉,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沒有道道,那無臉男來這裏幹嘛?
不管了,跟她商量也商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就想去找顧先生了。他頭腦清明,思維縝密,總能想到什麼。想到這裏,我就歡樂的把腰間的鈴鐺一塞,然後往廟外跑。
後麵卓瑪喊著:“喂,拉姆,等等我,等等我!”
我等你,那才怪呢!
難道我去約會還帶你這個二百五十瓦的電燈泡?
才怪!
“拉姆,你不帶上我,你會後悔的!”
她在後麵喊著。
我剛走了幾步,就退回來了,那陰魂不散,正踟躇著往這裏走的,不是桑格巴,是誰?
我趕緊轉了身,迎麵碰上小尼姑卓瑪。
她不明所以,道:“拉姆,你怎麼回來了?”
“沒有,見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我趕緊用寬大的藏袍袖子遮住臉。
卓瑪一看是桑格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拉著我說:“我知道有另一條小路可以去另一條街的,這家夥肯定不知道。”
她拉著我,穿過一群藏民的住家的細長走廊,然後拐彎抹角的到了顧先生下榻的賓館附近。
我剛要走進去,被她拉住了。
“又怎麼了?”我問。
“拉姆,這裏人來人往的,讓人看到了,不好。不如,我們等天黑再進去吧。沒有人看清楚我們了。”
嘿,這丫頭,還挺有經驗的嘛。
我點頭,往旁邊的小賣部裏一挪動腳步,然後開玩笑的說:“難道你還跟我一樣,這麼約會過?聽起來很有實戰經驗的嘛。“
她紅了臉,說了幾句“拉姆太過分了”的話,然後閉嘴了。
天很快就黑了。
我卻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卻走到賓館前麵。
桑格巴,他怎麼找來的?
我皺起眉頭,他這討厭得緊,在賓館門口,讓我怎麼進去?
我緊張的在想怎麼辦才好,他在門口逡巡了一會兒,居然進去了。
難道,他和我一樣,是來找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