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卓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樣，她好像就是偶爾提了這個問題，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很有意味的話，轉而就說別的去了，讓我覺得我自己好像多心了一般。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都已經是半夜了。
卓瑪拉開燈，她很殷勤的說：“拉姆，你知道嗎？在密宗裏金剛法門是最厲害的。”
“哦？”
我在脫衣服，就淡淡的說了一句。
“對，據說，密宗金剛法門可以讓妖魔魂飛魄散的。”
她這麼說道，我也不是很在意，兩眼皮在打架，就直接睡下了。
誰知道，後來這句話對我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因為，顧少也說了這句話。
就在第二天，我在茶館裏見顧少的時候。
那茶館裏，帶著濃厚的藏式風格，但是又夾雜了現代的裝飾，放著藏族歌手的CD，有一種濃厚的民族風情。
顧少就那麼端著茶杯，吹著奶茶的沫，道。
“那又怎麼樣呢？”
可以解釋為金剛佛像在我麵前的倒塌，是要告訴我一些事情嗎？
但是哪裏會這麼巧？
顧少放下了手裏的杯子，說：“當初，我在茅山的時候，不到一定的級別，師父是不會教滅魂之法的。就是真是震碎靈魂的方法。讓人永不超生。”
“真的有這種方法嗎？”
人之所以有輪回，可以替換身體，完全是因為有靈魂，有魂魄的存在，那麼如果魂魄都被打散了，那麼，根本就沒有辦法輪回轉世了。
“有。那是茅山最高級最秘密的法術，我和任月都沒有達到級別學習。”
他說了起來，任月這個名字並沒有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就像是阿貓阿狗，但是我忽然想起小姑娘卓瑪的話，就覺得心上起了一陣涼意。
所有的法術都是相通的，就好像釋迦牟尼所說的，一切法，都是佛法，包容萬象。但是金剛法門的修習，也很難進到高階。
與神一體的境界，凡人是難以達到的。
顧少隨口說了些佛法上的問題，還有最近監視赫巴圖的情況，我雖然聽著，但是興趣索然，這是平常的會晤，但是我有些心不在焉。
顧少也看出我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就打住了，把神遊太虛的我，叫了回來，道：“你在想什麼？”
“沒，沒有，我就是覺得，在藏地的生活無聊而已。”
我找了一個借口。
但是，現在，我的心裏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我自己看得見它，但是卻控製不住它的產生，甚至因為它的產生，而多少有了一絲快感，如果我能學到密宗的金剛法門，那麼把任月打到永不超生，也是很有可能的了。
不過，這個念頭，可不能讓顧少知道。
我飛快的看了一下他明朗的臉，然後飛快的喝光了自己麵前用英倫紅茶還有牛奶弄的味道怪怪的奶茶。
我假裝是到街上買了本書，自己慢慢的踱步回來，卻看到桑珠寺了就好像是廟會一般，擠著一堆人。
小尼姑卓瑪驚慌的跑來，大叫道：“拉姆，有人要找茬！“
“找茬？”
我還沒有反應過什麼事來，她一把拉住我，道：“拉姆，咱們走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什麼人來找茬？”
“一些寺廟的，修習藏密的，不知道為了什麼，來這裏找茬，說要挑釁你。”
“以前他們來過嗎？”我問。
“也有的來過。挑釁過白吉。”
糟糕了，開武管的總能遇到砸場子的，那麼，做上師就要接受層層的考問和考察，才能讓人信服，我這個代打，還真是難做。
小尼姑卓瑪並沒有把我拉住，我緩緩的對她道：“走，我們去看看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主持覺姆也很慌張的走來，她那個樣子，完全是謊言被戳破的驚慌，一絲鎮定的意思都沒有。
我走到客廳，拉著她，道：“覺姆，你去哪裏？”
“當然是去找赫巴圖。”她居然這麼回答。
我什麼都沒有說，轉眼看去，在客廳，整齊的坐著三個平頭的喇嘛，從裝束和臉色來看，都是藏人，臉上的笑容都是藏地人那種狂妄和不屑，我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說：“你們來拜訪主持覺姆，有事嗎？”
其中一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對，我們準備舉行辯經大會。就打算叫覺姆她去呢。”
什麼辯經大會，我隻在西遊記裏看過。
我淡定的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也淡定的和他們對視著，反正，誰先怯弱誰就輸了。
剛才那個說辯經大會的喇嘛按捺不住了，道：“聽說白吉已經去了，你就是她的繼任者？“
“嗯，算是吧。”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