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綁架了萬深造然後說自己要做盜墓的頭頭的人。
“你有事嗎?”我問道。
“當然有啊。”
“那你有事,還不快說?“我有些不耐煩了,道:“你要知道這是什麼,是騷擾,是騷擾!”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想問一句,你同意不同意嫁給我?”
“什麼,你說什麼?”我疑心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又問了一遍。
當我徹底聽清楚他說的話,我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掛斷了。
什麼玩意兒!
我看就是一個神經病!不可理喻!
我背起包就跑,心想,這個世界上總有些男人那麼猥瑣,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沾點便宜。
不過,我已經結婚了呀。
想到這裏,我想仰天長嘯,顧先生,你再不回來,就有人來騷擾你的老婆啦!
各種事情不以人類的意誌為轉移。
在我回家的路上,居然又被這個SB給攔住了。
隻見他笑嘻嘻的攔著我:“美女,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我掃他一眼,冷哼一聲,帶著他到了附近號稱最貴最高檔的茶館。
想聊聊?看你這個神經病要不要付錢!
“怎麼樣,我覺得你跟著我,比跟著顧冥有前途。“
“你?”我從鼻孔裏出氣。
“顧冥是平等王的兒子,將來也是要封王的,我隻要攀上他,以後就不用操心什麼了,你有什麼?可以跟顧冥比?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另外走的時候,注意把這茶錢給付了。”我連珠炮一樣的說。
“想不到啊,你是如此勢利啊。”
“謝謝誇獎。”
勢利有什麼不對?隻要不傷害到別人就好?
都說吃虧是福,誰願意總是吃虧,虧吃多了是福嗎?吃虧多了,估計都會對這個世界失望的吧。
“人間比冥界好。”
對方說出這一句,我一愣。
這倒是……
冥府的條條框框太多,光我知道的,就有些不耐煩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著他。
他既然見過無臉男,也知道顧冥,也知道冥府的規矩多,他這個人大抵是對於冥府相當的熟悉了,這個人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吳石。”他說。
聽了這個名字,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此時都想要掀桌子了,我道:“你別試圖欺騙我了,什麼吳石,吳石是無臉男的名字。他叫吳石,你也叫吳石?”
“哈哈哈,被你給識破了。”他笑了半天,看著氣憤的我,說:“回去你看看冥府的文件,就會知道我是誰了。一百多年前,吳石剛剛要接手冥府鬼差的職務的時候,我就見過他,而且顧冥出生的時候,我也清楚的知道。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呢,小姑娘。”
對,你大,你最大,你就是牛逼,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給捏碎。
但是我不怕你。我都死過多次了,何況這個人身份成謎,從一個棺材裏爬出的,有什麼好怕的?
“我會告訴你,平等王其實看起來鐵麵無私,但是他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就這樣,聽明白了麼?”
“不明白。”我看見服務員把結賬單拿了過來,我就趕緊腳底抹油溜走了。
這裏的消費那麼貴,拜拜呢您那!
回到家裏,我慶幸我擺脫了這個人的糾纏,然後揉了揉睛明穴,開始看第二份文件。
不是我不想看第二份文件,也不是拖延症發作,而是第二份文件的內容實在是太晦澀難懂了,看了半天,我都沒有看懂這文件究竟表達得是什麼意思。而且這文件裏時不時出現數年前,平等王之類的,在最後還出現一句恭祝平等王萬壽無疆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感覺處處都是隱喻。
頭疼。既然是解密文件,為何還要寫成這樣?
看來這個秘密,還真的不能言說。
我摸了摸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是晚上七點整。
還有時間去冥府走一趟,問一問我的生身父親,為何要把消滅無臉男的方法,用自己的血給封印。
急匆匆的換了一件外套,瞥見顧冥送給我的,不知道用什麼神獸的毛皮做的大衣,歎口氣,直接在心裏叫苦。
顧冥,我還是想你啊。
我戴了一副口罩,下到冥府,走到黃泉路上,同時注意閃避各種鬼魂。
第五殿的閻羅王,正在挑燈處理公事。我走進去的時候,他辦公室門前的一盆曼陀羅正開得豔,這裏什麼花都養不活,唯獨有這種號稱是彼岸花的曼陀羅開得好極了。
“父親大人。”我規矩的叫道。
“你來了。”他見我是高興的,有時,我覺得,他見到我對他的疏離,也是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