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拿著一封信,我瞥見那封信,心裏一驚,還以為是我母親的那封信被劫了,但是仔細一看,信封的花紋都不像。
我才放下了心。
白無常像是討好一般,把信封送到我麵前來,道:“顧少的信。”
“他都寫了什麼?”我問。
“這個,他給您的信,我哪裏敢看啊。”白無常搓著手。
“好吧。”我接過信來,旁邊的白無常趕緊移開了眼神,大概他認為裏麵應該有些肉麻的話,但其實裏麵隻有一張紙。
上麵什麼都沒有寫,隻是歪歪扭扭的,學人家畫了兩顆心,被一箭給串到了一起。
我笑著說:“顧少這是打算燒烤嗎?”
白無常顯然沒有明白我的話,他的臉上都是問號。
我把紙折疊好了,然後對白無常說:“好了,他的信,我收到了。你去忙吧。”
白無常一消失,我就衝進書房裏,重新展開那張紙,對著燈光照了又照,確定上麵沒有什麼特殊的,也沒有用什麼隱形筆寫的字,才把紙給放下來,展平。
這種示愛方式真是老土!
不過,也是難為他了。
我聽那個奇怪的男人說,見到吳石擔任顧冥副手的時候,還是在一百多年前,估計這孩子都沒有好好的談過一個正經的戀愛。
油嘴滑舌哄女孩子什麼的,更是統統都不會,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容易了。讓一個本來理性的人犯了忌諱,也是夠可怕的。
我在顧冥的書桌上待了半天,然後從旁邊拿了一張信紙,開始給顧冥寫起信來。
信上寫著我最近遇到的情況,還有困惑。
寫完了之後我找了信封裝好,然後黏貼好,準備在明天把這封信交給白無常。
做完這件事,我覺得完成了一個很大的工程,正打算去做個麵膜,結果手機又跟催命一般的響了起來。
萬深造。
“喂,你幹嘛,難道你冰櫃裏的屍體又跑了?”我沒好氣的說。
“不是跑了,是變成僵屍跑了。”
我擦!
我大聲說:“你在說什麼啊!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變成僵屍跑了!”
“什麼時候跑的?”
見鬼了,本來都死透了,還能變僵屍?
“我剛才到地下室的時候,看到冰櫃的門是開著的,屍體都不見了。”
“那你為什麼不說是有人偷屍體或者是他們又活了走人了?還跟我說是變僵屍?”
“大姐,我哪裏能和你開玩笑,是因為我剛才跑得快而已。怎麼辦?”
我愣了一會兒,對著電話那端大喊道:“你問我,我問誰!”
砰一下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抱著胳膊想,可別明天出警,有人說看見僵屍。
也不理會手機繼續響,我自顧自的去刷牙洗臉做麵膜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自己寫好的信,給了白無常,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送到顧少手上。
有些謎團,還是讓他來說,比較好。
我沒有去找萬深造,他也沒有來找我。
我有些陰暗的想,大概他是被僵屍給咬死了吧。
在警局待了一天,也沒有人來報警說看到了僵屍,我放下了心。
出人意料,顧冥的信回複得相當快,白無常好像是順豐速達。
我拆開信的時候,他在旁邊探頭探腦,我把他趕到了一邊,這才看起了信。
開頭稱謂就讓我一陣肉麻:
吾妻親啟。
我繼續往下看下去:
“你說的在陝西所謂的古墓,萬深造所說的風水龍脈的地方,發現了自己以前屍體的頭顱,我認為乃是無臉男所為。這大概隻是個惡作劇,不用搭理。另外,你說的那個被六根繩子吊著的棺材大有深意。還有你說的出現的那個男人,很像是冥字秘號文件98號裏說的那個人,此人與我父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能說是宿敵,也有積怨。其中種種,還得等見麵,親自言明。”
可是什麼時候能見麵啊?
時間和日期都隨機。
我正想著,在我旁邊的白無常開口了,說:“直接問平等王就可以了。”
“好啊,你居然在偷看!”我騰的一下站起來,用旁邊的一個文件夾敲他的頭。
白無常捂著頭,道:“我說的對啊,很對啊!”
沒錯呀,是說得對,問平等王比等顧冥出現,更來得快,不過,他願意不願意告訴我,那還是一回事呢。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小丁推開門,一臉的好奇。
“沒,我在自言自語,自言自語。”我趕緊笑了笑,把剛才吼白無常的事給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