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心乘馬車晃晃悠悠的回了傅家,剛一進門,還沒等落腳,就被張嬤嬤帶著馬不停蹄的去了傅梓菁的院子。
傅梓菁的院子裏,一場大戲,正待開鑼。
“說清楚,你與慕容丞相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沒等傅亦心進門,就聽到了傅梓菁憤怒而尖利的聲音。
“我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
傅亦雪跪在堂下,後背上被荊條抽打的斑斑駁駁,已經血肉模糊。
“啊——!”
啪——的一聲,傅梓菁身邊的孫嬤嬤拿著荊條,又狠狠甩了傅亦雪一下。
“您就是打死我,我也隻有這一個答案——”傅亦雪被抽打的趴在地上,抬頭惡狠狠的看著坐在上座的傅梓菁與傅成康,“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丞相!”
“你這個丫頭為什麼還要嘴硬!”
看著傅亦雪又生生挨了一鞭,整個後背血肉模糊,血花四濺,傅梓菁恨鐵不成鋼似的使勁兒敲著自己的大腿,既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
而坐於正座的傅成康始終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一直到傅亦雪疼暈趴倒在地上,傅成康才慢慢開口:
“把大小姐帶回去。”
傅成康靠在太師椅裏,滿頭斑駁的發似乎又白了幾分,整個人頹然的似乎又蒼老了幾歲。
“見過父親,姑姑。”
看著傅亦雪被幾個嬤嬤抱著離開,傅亦心才慢慢踱步到大堂,向傅成康與傅梓菁行禮。
“哦……心兒回來了。”
傅成康用手按著太陽穴,低著頭,招呼了她一聲。
“唉……我先回去了,”傅成康沉吟了一會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傅梓菁說,“雪兒就還是先關著吧,等她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說……還有,”傅成康又補充道,“亦雪的婚事,還是早作打算吧,也好斷了她的念想。”
“心兒也先回去吧,我想要靜一會兒……”
送走了傅成康,傅梓菁也已經是精疲力竭,叫傅亦心過來也是為了傅亦雪的事,但到現在,他已經完全沒了繼續談下去的力氣。
“出了什麼事?”與秋兒還有張嬤嬤回了小院,傅亦心問一直留在府中的張嬤嬤。
“唉……”張嬤嬤歎了口氣,挑著重要的將整件事告訴了傅亦心。
傅梓菁原本準備將傅亦雪與慕容鈺有私的事瞞下,趕快與傅成康商量著給傅亦雪訂好人家,而傅亦雪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風聲,想要逃家出走,正好被傅成康抓了個正著,連傅梓菁也沒能把事情瞞住。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傅亦心暗自冷笑一聲,又一臉擔心的問道:
“我方才看姐姐受了家法,姐姐這身體剛剛複原,若是再病倒了,該如何是好!”
“小姐放心,”聽到傅亦心的擔憂,張嬤嬤安撫似的一笑,“大姑奶奶可疼著大小姐了,宋嬤嬤手裏也是留了勁兒的,不過是些破皮,看著嚇人,將養幾天便好了。”
傅亦心聞言點頭,又對傅梓菁的仁慈感恩戴德了一番,在她心中,一個計劃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