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責之切,傅毅清是謝鈞一手提拔上來的手下,如今他犯錯,謝鈞沒有留餘力,一棍一棍,都是實打實的落在了傅毅清身上。
“打你,並不是為了罰你,而是要讓你記住,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結束了處罰,謝鈞扶著傅毅清站起來,一臉嚴肅又若有所指的對他說。
謝家雖然地位中立,但並不影響謝鈞對傅毅清的欣賞,傅家從文,唯有傅毅清一個武官,從小跟在謝鈞身邊習武,在軍隊中摸爬滾打,其剛正不阿的性格,也是受了謝鈞不少影響,如今看到他如此行事莽撞,謝鈞此舉也是要給他一個警醒,貿然行事,必會鑄成大錯。
“師父教誨,徒兒謹記。”
傅毅清被打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淋,唯有一雙眼睛裏,仍舊充滿著,屬於軍人的堅毅。
“好孩子,去上藥吧。”
謝鈞點了點頭,用力的拍了拍傅毅清的肩膀,轉身離開。
受了整整四十軍棍,傅毅清疼得咬牙,再看過軍醫之後就挺屍似的趴在了自己軍帳的硬板床上,不敢動彈。
“哎,我說,你要不就回家一趟?反正你現在傷成這樣,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再訓練了。”
傅毅清的好友秦未收到消息來為他送藥,見他稍微一動就疼得刺牙,忍不住勸到。
“不回去,”傅毅清聞言搖搖頭,下巴抵著枕頭,晃了晃,“回去了小心兒還不知道要怎麼擔心呢。”
秦未笑著搖了搖頭,又與傅毅清閑扯了幾句,見傅毅清漸漸沒了聲音,閉著眼睛,呼吸平穩,看來是累得不輕。
起身小心的幫傅毅清把被子搭到身上,秦未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軍帳。
“大哥受罰?”傅亦心聽著秦未派人送來的消息不禁皺眉,“是因為什麼?”
慕容鈺在朝中突然發難已經讓傅成康焦頭爛額,若是此時傅毅清再出事,隻怕是火上澆油,很快就要燒到傅家身上。想到被傅亦心燒掉的那本奏折,傅亦心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是被火灼傷了一下。
“你且放心,必不是為了朝堂的事。”司徒俊雅安撫似的拍了拍傅亦心的肩膀,又低頭覆在她耳邊小聲說:“時間,差不多了。”
“趙嫂!趙嫂!”
左相府的廂房裏,傅亦雪幾乎歇斯底裏的喚著趙嫂,讓她把自己的藥膏拿過來。看著趙嫂手上的小盒子,傅亦雪就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兩眼放光,一把奪過來就開始不停的我臉上糊。
淺褐色的藥膏混著臉上的暗紅色的雪茄與黃色的膿水,僅是看著便讓人作嘔,但傅亦雪仍舊是忍不住的抓撓,臉皮帶肉,臉上的皮膚好像是幹掉的樹皮一樣,一抓就成塊的往下掉,臉皮帶肉。
“啊啊啊啊……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