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
恒琊也是一臉的震驚,直直的看著秦朗。
“嗬嗬,怎麼就不能是我?”
秦朗笑笑,走到了慕容鈺身後。
“良禽擇木而棲,我秦朗也不過是順應天時罷了。”
秦朗笑笑,掩在衣袖下的手卻是微微動作。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慕容鈺沒有回頭,問道。
秦朗擅毒,所以慕容早在慕容鈺與傅亦心返城之前就令秦朗製出了一種名為合巹的毒藥,子藥在進入人體後不會即刻毒發,唯有在中毒者接觸到母藥的粉末時才會毒發,七竅流血,雖不致死,卻也足以讓人痛苦萬分。
“主公的吩咐,有怎會準備不好?”
秦朗笑著,揚手拍了兩聲,清脆的聲響在空蕩的天牢中回蕩,慕容鈺的笑容更甚,卻是等了半晌也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畫麵。
時間像是霎時間凝固住一般,慕容鈺臉上的表情愈發僵硬起來,他猛地轉頭想要質問秦朗,卻是一開口就湧上一大口鮮血出來。
“你竟然……”
“在下不是早說過了?”秦朗歪著頭,對慕容鈺一笑,“可惜,主公你,可不是在下乘涼的大樹。”
慕容鈺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眼中猛然一陣刺痛襲來,抬手一撫,竟是流出了兩行血淚。
胸腹一陣刀絞,慕容鈺強忍著痛意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呻吟,而身後,整座天牢之中,慘叫之聲響徹天際,隨著初升的紅日,破曉而出。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慕容鈺強忍著痛,表情扭曲而猙獰,狠狠的看著傅亦心滿是鮮血的臉因為他的表情而更加駭人。
“隻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吧。”
傅亦心被秦朗上前攙扶著站了起來,冷笑著瞥了他一眼,反手就給了秦朗一巴掌。
“你最好好好給我解釋一下,神醫歐陽。”
傅亦心狠狠甩了秦朗一耳光,他白淨的臉上當即就浮出了一個殷紅的五指山,而秦朗卻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捂著臉看著傅亦心笑。
“心兒,別對神醫無理。”傅亦心那一巴掌甩的太響,在場的人無不是打了個冷顫,恒琊上前一把拉住傅亦心,對她搖了搖頭,“先救人出去要緊。”
將傅毅清解救出來,一行人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天牢。
“沒關係,我騎馬就好。”
連續了將個月的囚禁,讓傅毅清虛弱的不成樣子,但他還是堅持著與其他人一起騎馬。
傅亦心知道勸不動他,便讓影衛將傅成康抬上馬車後跟著上了車。
“雪兒啊……雪……”
傅成康躺在馬車裏,眼神迷蒙著,嘴裏不停嘟噥著傅亦雪的乳名,傅亦心坐在他身邊,看著這個已經消瘦脫形,滿頭銀絲的老人搖了搖頭,將視線轉到了一邊。
她對傅成康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愛或恨,從小到大,自己的這個父親對自己漠不關心,知道傅亦心出事之前,隻怕他根本就根本想不起還有她這麼個女兒來。前世的時候自己也曾怨恨過,但到如今重來這一世,倒也能夠理解他對自己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