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嚴重了,”恒琊似笑非笑的與冷千澤對視了一眼,抬手握住了傅亦心放在腿上的手,轉頭與她對視了一眼,輕笑道,“心兒是我的王妃,照顧她,也是我的責任。”
“朕倒是不知,朕的梅郡主何時與王子行過婚禮。”
冷千澤看著恒琊拉著傅亦心的手,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冷笑一聲,問道身邊的張全順:
“張全順,你記得嗎?”
張全順在宮中多年,大總管的位子也絕不是一般人就能隨便做到,就單論及這察言觀色的功夫,張全順自問是無可挑剔。
張全順低著眉,抬眼飄過冷千澤與恒琊二人的臉色,順著冷千澤的意思說道:
“回聖上的話,奴婢不記得。”
“嗬嗬,連朕身邊的總管都不記得有這件事,王子這般說可是將朕的郡主的名聲置於何地?”
冷千澤對恒琊笑笑,眼中的意味不明,而恒琊眯了下眼睛,也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傅亦心看著兩人的表現,不由暗道一聲不好。
若是在以前傅亦心或許還能在二人之間周旋著打個圓場,但現在……
傅亦心用力回握住恒琊不曾挪開的的手,安撫似的看了他一眼。
恒琊感受到了傅亦心的動作,忍不住對她一笑,八顆皎白的牙齒露在外麵,顯然是心情不差。
冷千澤在一邊看著兩人的互動,臉色又冷了幾分。
“關於前日天牢遭劫的事,不知王子可否知曉?”
冷千澤斂起了自己的目光,出聲打斷了傅亦心與恒琊的曖昧。
“哦,我知道。”傅亦心看了恒琊一眼,卻見他換了個姿勢翹著腿,笑著對上了冷千澤的視線,“我聽說關在天牢底的都是死刑犯,所以我將他們帶走,對聖上也沒有什麼影響吧?”
“更何況,那是心兒的父親與大哥,若是我連自己的嶽父還有大舅哥都保不住……我可不想心兒恨我一輩子。”
恒琊的話若有所指,暗暗嘲諷冷千澤的無能,看著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恒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得意一笑。
“你與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書房的會麵之後,冷千澤要求傅亦心回東宮居住,而恒琊考慮著傅亦心的名聲,也沒有拒絕,隻說是再來看他。
在送了恒琊出宮之後,傅亦心與冷千澤先後回了東宮,一進屋內,冷千澤便遣退了眾人,一把抓住傅亦心的手,將她甩到了榻上。
“臣女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傅亦心的腰一下子撞在了榻上小桌的桌角上,火辣辣的疼,隻怕是要淤血了。
傅亦心忍著痛抬起頭,對冷千澤說。
“嗬嗬……”冷千澤在聽到傅亦心的自稱之後冷笑著後退了兩步,被自己的腳步一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皇宮外麵就這麼不一樣嗎?”
“傅亦心,皇宮外麵就這麼不一樣嗎?”冷千澤自嘲似的笑笑,眼眶泛著微紅,聲音顫抖裏帶著哽咽,“你告訴朕……皇宮外麵的天,與這裏麵的,不一樣嗎?”
傅亦心扶著自己腰上的傷處,看著冷千澤,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