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抓,九諾離開,我滿懷傷心,又身受重傷,竟然感染風寒,一病不起。
清王一直很周到的照顧我,親自診治,親手為我熬藥端藥。我昏昏沉沉的睡在他的懷裏,總是那麼一時間,覺得自己不過是凡間女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然而,我知道,我不是凡間女子,清王也不是普通百姓,我們承擔太多的責任,背負了太重的東西。
連病了兩日,我痛苦不堪,讓我意外的是紫葶竟然沒有來看望我。我隱隱覺得不安。
清王進來看我,愁眉不展,遞過來的是林慕寒的書信。
“我的舅父早就失去了對草原的控製權。現在,草原的兵權全部落在一個叫八尋的國師手裏。我的舅父對他言聽計從,順從到難以置信。林慕寒說,可能是我的舅父被國師八尋控製了。”
清王的話,讓我一刻驚醒,我坐起來,拿過林慕寒的書信,他的書信中寫著草原多次扣邊,雖然不是大規模的征戰,但是,因為今年冬天草原酷寒,牛羊死傷嚴重,草原糧食危機之下,有到天水搶掠的意圖。林慕寒正在積極的備戰。他並未再見到八尋,但是,從探子探聽來的信息,八尋行事詭異,控製了草原。林慕寒隱晦的提醒清王要小心八尋。
我又回想起了八尋的種種,那個CAO控屍毒的人。九諾也曾經說過,現在月湖的怨靈蠢蠢欲動,想來與八尋肯定是有關係的。
“我想見到珞河之後,就去草原。我想去會一會這個八尋……”清王道。
我搖頭:“不行,你根本都對八尋無法近身。我從月湖入帝都的時候,與林慕寒一起見到過八尋。他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凡人的力量。也許,我們隻能求救於九諾了……”
我思索著,掙紮著想爬起來給九諾寫信。
“九諾不是太醫嗎?為什麼你那麼尊重他,他有什麼格外的本領呢?”清王問。
我一時語噎。略微沉思:
“八尋控製人的思想的做法,是一種巫術。九諾的本領很高,他能夠對抗這種巫術的。我和九諾在月湖就是相識的,他出自備受尊重的家族,他們是月湖的守護者。”
我道。
“聽說過月湖在玉門關外,既不屬於天水,也不屬於漠國,是一片獨立的王國。原以為那裏是民風彪悍或者是異常淳樸簡單,卻不想你們沉積了如此多的文化,智慧,有你們這樣卓越的兒女……”
清王感歎道。
我沉默,沒有回應。他是不知道,這些的積累,都是依賴於比他們更漫長的歲月。幾百年,幾千年的積累。
我提起筆,旋即又放下。此時,九諾受傷,他本就在為了月湖怨靈之事奔波,更為了白芷心痛,讓他再去草原對抗八尋,卻是太過於為難他了。
“對了,珞河的書信有沒有收到?”我問清王。
也許,鎮住了月湖的怨靈,八尋不能夠操縱屍毒,那麼,他的力量就小很多,就容易對付了。
“沒有。我也在想,書信該是回複了才對。這已經過去了五六日,八百裏加急的書信,兩日兩夜就到了。我本就想,若今日不能收到書函,就再派人去送呢……”
清王道,遞過一杯水給我。
他的這份溫存,讓我很是感激。
“你的書信,收不到了……”
正說著,梁王突然推門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襲紫衣的紫葶。
“三哥……”清王雖然有些詫異,還是微微頷首。
“你偷偷的寫信給珞河,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私通他國,可是不小的罪名啊。”